有理性的信仰:为什么基督教是正确的
::第一章 所有的价值观都是正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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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能够对世人宣告说他们的信仰系统是正确的吗?这个宣告自身是不是显示了宗教的不宽容呢?在今天的文化环境里讨论宗教信仰,多数时候人们默认这样一个规则:任何人都可以坚持他们自己的宗教观,只要你不说其他的宗教观是错误的。

所有的信仰系统都宣称自己说的是真理。当一个价值观宣称自己掌握真理的时候,就暗示了其他和该价值观有冲突的价值体系是错误的。不可能两个完全相反的价值观同时都正确。虽然把逻辑规则里的矛盾律应用到宗教领域未必很常见,但是无可否认,“两个完全相反的陈述不可能都是正确的。X不能是非X。一个东西不能同时既是又不是。任何正确的命题都不能自相矛盾,或者与其他正确的命题相冲突。一切的逻辑判断依赖于这条简单的规则。理性的思考和有意义的辩论要求这条简单的规则。”<1>

这条规则与流行的相对主义思考方式相冲突。很多人倾向于认为所有的信仰体系——特别是“宗教”(religious)信仰体系——一定要被等同的看待。

对信奉宗教多元化的人来说,所有宗教是等同的,即便他们互相矛盾。没有什么宗教比别的宗教更正确。这种观点字面上看起来很美妙,可是在现实世界却根本行不通。不信试试下面这些多元化观点:
  • 无所谓你是否相信数学,只要你是真诚的。
  • 无所谓你是否相信电磁学,只要你是真诚的。
  • 无所谓你是否相信纳粹主义,只要你是真诚的。
  • 无所谓你是否相信奴隶制度,只要你是真诚的。
很少有人可以容忍以上这些谬论,但是很多人可以接受这个说法:所有宗教都是正确的,即便它们互相矛盾。<2>

所有宗教并不是都等同。进化论和创造论可以被作为两个关于人类起源的学说来分头研究,但是这两个学说不可能都正确。只有失去理性的人才会说:一切价值观,甚至那些来自于针锋相对的宗教的价值观,都同样正确。

宗教史上记载了难以计数的人们纠正旧有观念,或者建立崭新观念的尝试。不同宗教观念之间的紧张关系贯穿整个人类历史。但是对其他信仰的真正的宽容,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信奉“所有价值观都同等正确”这样一个非理性的说法。和一切其他信仰系统一样,基督教断言自己是正确的,因而和其他信仰系统一样,基督教也是排他的。

相信一些事情是对的,其他的事情是错的,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很多人指责绝对主义者不够宽容,不过这些人往往对‘到底什么是宽容’存在不清晰甚至歪曲的理解。他们通常不知道‘宽容’(tolerance)这个概念本身就暗示了绝对真理的存在。与流行的定义相反,真正的‘宽容’指的是‘接受错误的存在’,而不是‘同意所有的观点’……正是因为在人们之间确实存在不同见解,才使得‘宽容’成为必须的和美善的。”<3> 基督教信徒包括犹太人和非犹太人。基督教信仰超越人种,族裔,社会,语言和国家的界限。它的追随者来自于“各国,各族,各民,各方”。(启示录 7:9)基督教的信徒构成既包容又多元,然而它的信仰体系却既排他又独一。

圣经基督教(Biblical Christianity)反对一切信仰完全等同的错误观点。作为一个信仰体系,基督教阐述了有关上帝,人和世界的真理。一方面,圣经教导基督徒要敏感对待其他人的感受,另一方面,圣经又指导信徒“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马可福音 16:15-16)

一个人不接受基督教信仰,或者不接受任何其他世界观,意味着他更认同另外某种关于现实的价值体系。世界观是终极认识,它决定了我们对人生的整体看法。我们依照自己的世界观来判断一切事情,特别是其他价值观。人们之所以会挑战“圣经是上帝的话”这一说法,是因为他们接受了另外的世界观。没有人可以理所当然的说:我不知道什么价值观是对的,但是我知道你的是错的。”我们认为一个观点是错的,是因为我们相信自己知道什么观点是正确的(无论那观点具体是什么)。

当然让一个人了解现实世界的方方面面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不能知道一切道理这个现实,不该成为盲目相信什么观点的借口。唯一理性的假设是:一个价值体系中的各种观点互相之间不该有冲突,而且,这些观点综合起来可以解释现实,包括人类的起源和所处的位置。

没有任何一个世界观可以提供全部答案,解答我们人类能够提出的所有问题是不可能的。然而持怀疑态度的人经常只把基督教挑出来,说它没有解答他们关于上帝或者圣经的全部问题。为什么只要求基督教,却不对他们自己的世界观有同样的要求呢?可惜这种双重标准广泛存在于对基督教的批评者中。有限的头脑无法提供全部答案。很多事情在此生对我们来说依然是未知的。(歌林多前书 13:12)但是没有掌握全部信息不等于我们不能相信圣经的教导是真理。

我们每个人都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认为自己现在的信仰体系是正确的?”在人生重大问题上反对一种观念同时接受另一种观念,不能只是表面的点头同意,智力上的诚实,要求我们不能对正统基督教观点不加以研究就置之不理。

我们大家或多或少都对我们信仰的东西有一些成见,基督徒当然希望“圣经是上帝的启示”这一观点是正确的,但这不能成为相信圣经的原因。然而有成见的并不仅限于基督徒,比如有些人就有意识的把上帝排除在他们的价值观之外:

我所说的对宗教的恐惧,不是指的整个对某些特定宗教——它的主观道德准则,社会规范,政治影响——的合理的敌视,也不是指的很多宗教信仰和迷信之间的联系,和明显的被经验证明的错误之间的联系。我说的是更深的东西——那就是对宗教本身的恐惧……我希望无神论是正确的,可是事实却是一些我认识的最有知识、受过最良好教育的人信仰宗教,这让我非常不安。这不仅仅是我个人不相信上帝,因而很自然的希望没有上帝!我根本不愿意有上帝,不愿意宇宙是那个样子。<4>

这个公开的无神论者也承认:世界观确实暗示着什么。信仰决定我们如何看待世界,如何解释我们周围的一切。这不是个小问题。“把生命,习惯,思考,目标,优先地位——一切的一切——投入到某种世界观,却不去站在对手的角度提出质疑,而只是在这个有问题的地基上建筑自己的人生大厦。”<5> 考虑到这种危险,我们更有必要认真思考那些观点到底暗示了什么。“所有宗教和哲学都对上帝,人和宇宙有某种解释。”<6> 世界上存在很多不同的对现实的理解。<7>

福音派基督徒有一种论点,就是“敌基督会以任意形式出现。我们认为它包括意志的力量(will power),断言的能量(energy of assertion),以及对尴尬事实的盲目关注(the turning of a blind eye to awkward facts),而不包括确凿的证据和中肯的论证。”<8> 这些是很严肃的指控。可是不管怎么样,任何价值体系的捍卫者都必须努力去证明:为什么他们的观点比别的观点更正确。想揭示有理性的信仰,就不能回避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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