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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的鲸鱼——约拿的故事(独脚戏)

江茂松编译

  
  人物: 约拿
  
  开场时,约拿正坐在想像中的鲸鱼腹中。
  
  (用手围成园筒状,对著嘴巴,喊著。)嘿!有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哈罗!……有没有人在啊!?
  (失望的样子。)唉!没用啦!叫破喉咙也没用啦!方圆一哩以内一定没有人的,如果有人,他们也一定听不到的。唉!纵使他们听到,他们大概也会觉得,这是条大鲸鱼在叫……谁会去听鲸鱼叫呢?!
  (往四周看看这个想像中的鲸鱼肚子。)哇!看看这条鲸鱼的肚子,简直是一塌糊涂嘛!这个家伙,吃东西都不咬碎的!……还有,它的口臭,真让人受不了,难怪它老是孤孤单单的,(再往四周看看,好像发现什么似的。)看嘛!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吃了一顿海鲜披萨大餐,我还闻得到浓浓的大蒜味……现在,我终于明白,每次吃过海鲜披萨以后,我的肚子里是什么味道了!
  (往上看,一副厌恶的样子。)糟糕!又来了!?(闪开的样子。)这家伙一天到晚就是吃!不停的吃!(用手围成圆筒状,对著嘴巴,喊著。)嘿!老兄!这里已经满了,装不下了啦,不要再吃啦!(擦擦自己的身上。)这家伙难道没量量自己的体重吗!(装成抬起腿,但很难把腿从泥淖中举起的样子。)哇!居然还有口香糖!嘿!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能把口香糖吞到肚子里吗?(努力了半天,他终于把腿抬起来了。)唉!终于弄掉这些黏人的口香糖了……我一定要逃离这个鬼地方!我要好好想想逃离这个鲸鱼肚子的方法,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思索计画的样子。)嗯……让我想想看……我可以踩痛它的蛀牙,它会痛得张开嘴,把我吐出来……不过,如果它痛得气疯了,会不会,一口把我咬碎!……或者(再想一想。)……我就等它张开嘴,我就赶快游出去?(想了一下。)不行!这也行不通的!看看这家伙喝水的样子,我八成会被淹死的。……我想,或许我可以让它的胃不舒服,我只要在它的胃里面跳个五百下,……不过,我可不想看它因为我,搞得这么难过。
  (失望的样子。)唉!我看,我就面对现实吧!我这辈子大概就在这里过了。何况,我想,反正我也是罪有应得的。谁叫我想要逃开上帝的命令。(往上看。)但是,嘿!上帝!我根本没想到尼尼微对你这么重要!我哪知道嘛!?上帝,我的意思是,尼尼微是一座这么坏的城市,住在里面的,根本是一群自甘堕落的坏蛋嘛!你干嘛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嘛!他们根本不会悔改的!他们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停一下,像是上帝对他说话的样子。)好!没错!上帝!我想,或许我该先悔改、认罪,但是,什么……(再停一停。)是的,我是应该改变我的观念!但是,上帝!尼尼微的人民就是不一样!他们简直坏透了!上帝,我是说他们是罪大恶极呀!(再停一停。)我知道,罪不分大小!罪就是罪!(再停一停。)没错!是没有所谓的小罪,但是……(不耐烦的停一停。)好,那咱们好好谈谈,反正我现在哪儿也跑不了!……听听我的想法(想说服人的样子。)你让我去埃及嘛,在那里我可以领十堂聚会,像是什么布道会、培灵会、特会、假期圣经班等等,你要我带领什么聚会都可以,我想这应该就够补偿我违背你对尼尼微的心意吧?(停一停。)不行?那么,来办个大规模的全国青年营?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可以租一座金字塔,当然是空的金字塔,然后举行个七天七夜、轰轰烈烈的青年营,怎么样?这够你忘掉尼尼微吧?(停一停。)又不行?!你什么时候才会改变你那固执的毛病呢!?
  好!上帝!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尼尼微对你这么重要?他们不断的拒绝、背逆你,他们根本不想听你的话!所以,你干嘛不把他们忘得一乾二净?!(停了一停,不耐烦的说。)他们用那种态度对你,你怎么还可以这样的爱著他们?
  (看著上面。)哦!糟糕!吃饭的时间又到了!(恶心的样子。)这个家伙到底以为它在哪里?它是不是以为它在自助餐厅?(手遮著头,闪避东西掉下来的样子。)我的天?这家伙一定以为自己在吃到饱的自助餐厅!
  (拍拍、擦擦自己身体。)哇!有够恶心!希望这一餐够它撑上半天。……我真的开始觉得,我像是这家伙的饭后甜点了!
  言归正传!我们刚刚讲到哪儿了?……没错,我们刚刚谈到尼尼微,……你说你要我回去尼尼微?上帝,相信我,他们用不著你这么为他们费心的。(暂停。)那,你还是……你还是不想改变你的意思?你还是爱尼尼微人,你还是要我去做那件差事?!
  那么,上帝,你听听我的看法,我可以听你的吩咐到尼尼微,也可以选择留在这条鲸鱼的肚子里,试试看,能不能过个比较舒服的生活。(看看周围,恶心的样子。)事实上,这里也没有太多事可以做了,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剔过它的牙缝了,也已经帮它割掉发炎的扁桃腺了,而且,说老实话,我真不想在这边,找东西当早餐!何况,(诚心诚意的样子。)我也不想逃离开你。(看看周围,恶心的样子。)我的意思是,看看我身边的这些东西,(假装快被食物和垃圾淹没了。)尼尼微再怎么烂,大概也不会比这里烂!
  (再一次擦擦自己的身体。)好吧!上帝!我会去尼尼微!不会带著大大的微笑,快乐的去尼尼微!只要你赶快的把我弄出去!越快越好!
  (往上看。)嘿!这是什么声音?(听的样子。)……听起来好像是这个家伙要打喷嚏的样子!(兴奋的说。)太棒了!这可是我逃出去的大好机会!(给鲸鱼捎痒。)啊!啊!赶快,赶快!老兄,拜托赶快打喷嚏!哈!哈!哈!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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