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国华的信（一）》二、有物有则

国华：
　　接到你的信，知道大学生活如何开阔了你的视野。进大学使你有机会学到了物质结构。你描述教授如何带你们漫游“微观世界”，到你过去从未没有到过的领域里，比你小时候看过的《爱丽丝漫游奇境》还新奇。爱丽丝漫游的是幻想的世界，教授带你们漫游的却是平常肉眼无法窥探的真实的“微观世界”。
　　不错，有谁能够想象，一滴水里面，竟然有超过世界总人口几百万倍的分子。而每一个水分子，又有极复杂的结构——由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结合而成。每个原子又由更微小的“基本粒子”组成。如果把一个原子放大到象一间教室那么大，基本粒子（电子、质子或中子）就只有粉笔头那么大！你信上说：“特别有趣的是这些电子、质子和中子组成一个原子，又遵循一种严格的规律，这个规律是物质世界存在和运动的基础。科学家对原子和分子里的电子、质子和中子的运动规律，至今还不能用数学公式来计算。人类对微观世界的规律，还不能尽知。从物质结构的复杂和奇妙，还有许多科学家未能探知的领城。这使我有机会反刍你上回来探我时谈话中引用的罗马书一章廿节的话：“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相信你在大学里，将掌握更多的科学知识，使你更了解创造的奥秘。
　　是入秋时节了，我喜爱大陆气候四季分明，每一季各有独特的个性。我希望有机会入山赏秋叶。我不禁想起上封信向你提及的，真理若有爱，有悲悯必向人启示他自己。宇宙便是神普遍启示（GeneralRevelation）的一种。花开花谢，星起星落，日月潮汐，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万物消长，新陈代谢，周而复始。正如先民观察造化道：“天生烝民，有物有则。”（诗经大雅）宋儒朱熹因自然的启示而慨叹：“风起见雨，震雷闪电，花生花结，非有神而何，自不察耳。”自然现象标示着美丽、奇妙、完整而有秩序的宇宙，和宇宙背后那一位全智全能者的存在，上回以哲学家的思考与你探究生命终极意义的问题，这回则以科学家的观察与态度，与你讨论自然启示的问题。
　　天文学家赫希尔爵士一生研究天文，静观天体运行，穷究其法则，慨然有感道：“天体运行，周行不息，诚令人无法否认，宇宙间必定有一位全能至尊的主宰。”
　　整个宇宙，上至星河的运转，下至电子原子的跳动，大至天体系统，小至人体构造，无不有精密的配搭在其中。连一只钟表我们都无法相信它由巧合碰撞而成。单是一个细胞的结构，甚至一个蛋白质分子的设计，其复杂程度比之钟表精密何只千百倍，我们岂相信万物没有设计而由机遇形成？目的是心灵的产物，万物的根源必始于有位格的上帝，依其无限智慧创造出来。
　　大自然是一个有秩序有规律的系统。任何哲学家、科学家都无法否认的。如果大自然没有秩序规律，一片混乱，科学家便无法对大自然作科学上的探究，科学亦无法成立。科学的目的在于发掘大自然的秩序与规律。“科学家”一书中说：“科学家的工作基于一个信仰，即大自然在基本上是有秩序的。物理学家从原子排列上，昆虫学家从蚊子的眼睛里，晶体专家从结晶体的构造中，都可观察而得。科学家对秩序的基本兴趣在乎它能供给知识，即有秩序的规律是什么，为什么，在何时。当他们见到所探索的秩序时，也常见到美……”美丽与秩序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我们踏进一所房子，见家具大小物件各安其位，茶几摆着盆花，便知道有位心思慎密讲究情趣的主人在打理。见到珍禽异兽、奇花异卉，各类玉石，赏心悦目之余，不禁赞叹设计者的艺术匠心，正如古典音乐的乐章，在规律之中繁衍出叩人心弦的旋律与变奏，我们便认识这位作曲家心灵的轨迹。
　　大博物学家雷约翰（John Ray）在他所著的《上帝创世的智慧》一书中说：“人类作为常需要修正和改变，但上帝创造的自然世界无需修改亦不容指摘。自古以来，无论那一位才智之士，从不曾在上帝创造的自然机器中，找到任何缺陷；从未在大千世界中，找到丝毫的错误和瑕疵，好象在最初创造之时，便已完整无缺，尽善尽美，无法更改，无需改善，稍涉人工，便坏全局。”
　　地球是宇宙洪荒里一个独特而美丽的行星。科学家欲探究“四时行焉，百物生焉”的因由。根据霍氏（Hershel）估计，若太阳突然熄灭，三日内将无任何生物可在地面生存。四十八小时内，大气中的水份将成为雨雪降落，后结为冰霜遮盖大地，温度降至零下二百至三百度之间。地球距离太阳九千三百万英里。若过远，我们会冻死，过近又会被紫外线灼死。地球若非廿四小时自转一周，则如月球一般，一半光明，一半黑暗。永远黑暗的一面不宜人生存，因植物无光合作用不能生长，永是光明的一面，植物亦被太阳灼焦。地球直径八千英里，过大则氧气与水增加，地面可能被水淹没。过小则大气中较轻的气体会向太空逸散，只剩下如二氧化碳较重的气体。又据华氏（wallace）推测，若地球大小增十分之一或减十分之一，地球上便不可能有生命。地球自转的轴线与它绕太阳运动的轨道，有廿三点五度“不自然”的倾斜角，因这倾斜角，地球温带区发生了四季不同的节令，且增加可供耕种与居住的面积一倍之多。若没有这倾斜角或倾斜角过大，对生物都会发生极不利的影响。地球距月球廿四万英里。据前纽约科学院院长摩氏（A.C Morrison）说，若距离为五万英里，潮水会每日淹没世界五洲平地（lowland）两次！月球与太阳的重力作用非但造成海中潮浪（补充深水生物氧气之用）且促使大气飞动。地球由五种大气圈所包围，可抵御由太空放射而来的有害的宇宙线（Cosmicray），并使太空飞来无数的流星，在未撞击地面之前焚毁。大气中所包含的水蒸汽估计约五千万吨。蒸汽白天吸引太阳热力，夜间凝结为露水慢慢释放热能。否则不论日间如何酷热，夜间地面温度可降至零下卅至四十度之间。又不适宜人的生活。化学家戴维爵士（Sir Humphrey Davy）领悟到万物创造背后的爱。他说：“我从物质世界中，领悟到一个创造的原理，便是爱。爱便是神的属性。”
　　生物界中有许多令人惊叹的事实。例如候鸟感知季节测度方位的本能，夜枭在黑暗生活的奇异禀赋，人体的精美构造等等。
　　就拿人身体的脑中枢神经系统来说吧，宇宙间无论什么奇迹，与之相比，无不黯然失色。不过重约一千四百克的一团胶状灰白色组织，约有三百亿神经原和五至十倍于此数的神经胶质细胞。是人一切活动、感受、思想和情感的总指挥，人的个性、反应、智能之所自，听觉、味觉、触觉的总枢纽。至于眼睛的精密复杂，更令人叹为观止。不过比乒乓球小，却有几千万条电路，能同时接收一百五十万个信号。
　　想想，这些精密的器官，岂因机遇碰撞而产生？
　　唯物论者喜欢说这个世界是个物质的世界，而精神后生于物质，附属于物质，不能离开物质而存在。地球在没有生命以前早已存在。他们似乎言之成理，持之有据。然而科学家多年研究、试验的结果，发现能力凝聚产生原子，原子凝聚产生分子，而原质，而普通物质。原来物质是由能力产生出来的，但能力从那里来？基督教的启示是，这能力由一位有位格，有自由意志的神而来。神凭着他的全能、旨意创造万有。万有所以能维持不坠，井然有序，全凭神的权能支持。神用他的智慧创造了各式各样的物质，而这些物质都各适其用，充分把神的大能和智慧表现出来。设计创造这奇妙宇宙的是一位有自由意志的全智的神。换言之，物由心所发出来的能力而产生。按唯物论主张：“宇宙的发展，实在就是物质自己运动的过程。”依照此种说法，在没有生物之前，宇宙最初存在的无生命物质，自动变化排列成日、月、各种星体，并自动形成生物存在必需的环境。事实显明，万物的变化排列形成，确是具有意义、目的、规律的，而且这意义目的规律同指向那一位全智、全能、全美、全爱的创造主。唯物主义理论对那有位格的智慧（即科学家、哲学家探究的终极智慧。）总无法提供充足的理由说明。
　　百花以华彩香蜜去吸引蜂蝶来传播花粉，或用甜美的果子吸引动物传播种子。尽管百花没有心思意念，却另有智慧的心灵和力量，为它们创造了目的。英国科学家凯尔文爵士说：“蝴蝶之美丽，百花之鲜艳，岂为原子偶然凑合而成的结果？”瑞典博物学家林诺斯对近代植物学，贡献甚大。某日散步，偶见一花，鲜艳夺目，深感上帝创造美丽的花装饰了大地，实非人的智慧技巧所能企及，便立刻跪下，感谢造物恩主。博物学家阿格锡氏曾对学生说：“每当研究自然，便是和上帝的心意沟通。”在一次哈佛大学比较动物学博物馆讲演强调：“我们的世界决不是各种无意识的有机物的各种力量造成的结果，而是一位有意识的，全智全能的上帝之杰作。”
　　科学家在显微镜下，发现雪花全是六角状的结晶体，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没有一朵雪花的图案是相同的！甚至人类的指模，也是没有一个是绝对相同的！微小如一朵雪花，平凡如一个人，在万物中竟都是独一无二的杰作！谁能致之？何以致之？
诗人大卫藉伟大庄严的宇宙万象所传达的“无声启示”赞叹道：“耶和华我们的主啊，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你将你的荣耀彰显于天。”“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
　　博学的保罗亦说：“自从造天地以来，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因为房屋都必有人建造，但建造万物的就是上帝。”
　　很高兴你开始研读圣经，欲探启示之究竟。
　　下回再谈。
　　　　　　　　　　　　　　　　　　　　　　慕华

信仰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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