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录
上一篇 下一篇
感 谢
佚名
引子 对于一个以儒教思想为背景的我,要由此转变到基督教,对我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根深蒂固于传统的偶像崇拜,我的固有的思想妨碍了我透视圣经的眼光。但无论如何,耶稣基督他不是说教,而是活着的真神。他极愿意亲自将他自己显现给一切凡以诚实的心寻求他的人。 主耶稣和他的一位温柔谦卑的小羊——名叫可·的我的妻子,给我们的家族带来了一个历史性的革命,让我们挣脱了一切的传统、宗教和偶像崇拜的捆绑。我在这里以我整个的信仰生活和作为一个以传福音为生的牧师的生活经历来见证一个事实——那就是上帝的恩典是如何临到一个无知,悖逆,没有神的宗教人的。 漫长的求索 在未知、奇妙的信仰世界里,在人类的历史上曾感动过无数的个人,人群,和民族的那最伟大的力量,并非仅仅是创造神迹奇事,而是将现存的命运转变更新为一个人们未曾想象的惊人的崭新世界。 前言 有一次,在我的时间表里安排了这样一个在南俄亥俄的温顿小城孟诺派教会的一个五天的聚会。我在我一个作牧师的好朋友的住所里稍事休息以后出发了,我一边从容的开着车,一边思想着这个美丽的国家。云雾缭绕的群山向来都很吸引我,所以我从来也不介意在峰回路转的群山中穿行数百公里。而在1986年3月18日那天,翠绿的群山却格外清晰而明朗,丝毫也没有一丝云雾缭绕的痕迹,让我想起了印尼——这个位于赤道上的,拥有3000多个海岛的岛屿国家。印度尼西亚是一个富饶而美丽的国家,富产各种矿物、植物和动物,她是一个有着1670万人口由60多种方言组成的多民族国家。那就是我和我的妻子可·生长的地方。印度尼西亚应该算是我的故乡。 一种强烈的思乡情绪袭击着我,就是那种渴望回归故里的感觉。在那片我无比熟悉的土地上,少年的我,曾经和父亲一起去看鸟,吊鱼和打猎;在日本占领时期,我们曾经工作过的金矿;成群的水牛和牧群,它们徜徉在连绵的山野之间,这一切都呼唤着我。 我猛然从回忆中醒过来,一个声音强烈的提醒自己:“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神已经带领你去了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国家,并引领你见面了许许多多不同种族的人们”。每当我仰望神的时候,我的心就兴奋起来,感谢神所赐给我的极大的恩惠。是的,自从耶稣基督进入了我们的心,我们的生命就经历了一个怎样不同的历程啊,愿望神祝福这篇见证,愿望一切的荣耀归于我们的神、耶稣基督我们的救主。他激励着我们的全人生,他的激励和祝福也永不老去,他的恩惠伴随着我们的人生越来越加增,每当我想起这样的日子,我就会想起主耶稣用他的死,换来我们的生,并把我们从偶像崇拜里面完全解放出来。 第一章 无家可归 回想我不知不觉中走过的人生,我最终下定决心要把现在正滑过我记忆中的一切,作为一个长久的记录而保存下来,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爱妻——可·——她在我的生命中所经过的许许多多事件里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也深深的感谢她所付出的爱,为养育我们的四个孩子,长子为梁,次子为诚,三子为居,以及我们最小的独生女爱莲,她所付出的一切。我祈求神祝福这样的时间。 回想我的童年,不仅是我的父母,乃至我母亲的家族所带给我的爱,关怀和欢乐,到现在也仍然留在我的记忆中,写下那些记忆是我对他们的付出所能作的最小的回报。因他们过分的溺爱我,我被宠坏了,尤其是我的养父养母——我的姨妈和姨夫,他们以他们无私的爱养育了我,还有我亲爱的祖母,她看着我长大,经过了无数的悲欢喜乐而最终成长为现在这样一个情感丰富的男人。还需要提及的,是我最尊敬的我的母亲,她把她自己全部奉献给了她的孩子和他的丈夫,我们弟兄姊妹七个,我是长子,还有我的父亲,他用铁一样的拳头以他认为最好的方式管教着他的儿子们。 自豪是我们家最宝贵的财产。家族的名声,以及作为中国移民,三代人在荷兰东印地的成功,是我们引以自豪的一个看不见的里程碑。 我的外祖父从卖烤花生起家,最后成为一个远近闻名,非常受人尊敬的商人,甚至当时荷兰东南波罗州政府的高级官员和商界人士,每当他们的家族有人要举行婚礼的时候,都以能邀请到我的外祖父为荣。 干燥的季节,假期时,我最喜欢呆在父亲的橡胶园和位于东南波罗州的群山环绕的金矿中,那儿有牧场和果园,我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山林中狩猎鹿和野猪,还有钓鱼。这也让我们想起我们的祖父,作为一个来自于中国的新移民,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他以他的牺牲和努力为我们奠定了基础, 在当时荷兰的社会里,荷兰本地人是非常善良的,在二战前几乎很少听说过什么犯罪的事情。日本对荷兰东印地的突袭打破了我们这个遥远、真实而又快乐的梦境般的生活。经过短时间的过渡期,我们当时所在地的荷兰波罗州班节马的人口大部分被疏散到了爪哇,中国人就撤到了更远的村落,民族军的志愿者也被解散了(我当时17岁,已经是军队的教官)。在日本人踏进这个城市之前,一些我们从未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当地人利用这个时间闯进了那些已撤走的居民的住宅和土地,他们把荷兰人和中国人的财产洗劫一空。后来在日本人的势力下,这种情况暂时平息下来,我们被命令回到我们所在的城市和家园。然而,当我们回到我们的家和我们的产业时,却发现当初交给仆人看管的那些财产早已不见或者被毁劫一空,家族的祭坛和家具因为太重搬不走,也被捣得粉碎。后来我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当地一伙暴徒干的。我还记得我当时去了一个当地人的家里,去要回我的自行车和其它物品的事。 二战结束时,荷兰政府重新收回了这片岛屿的统治权,革命爆发了,在1945年8月17日的这一天,苏卡诺宣布了印度尼西亚的独立。那时侯,处处是烧杀抢掠,中国人认为与其成为罪恶的牺牲品,还不如成为保卫自由的人,他们在他们所生长的这个国家里,不想被作为一个陌生人或者外国人被对待。当印尼独立以后,整个印尼的历史上讲述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在国家重获独立后,我们的生活显然又回到了正轨。老一辈的商人们用大胆的冒险为他们的后代开了路,从走私,到各种各样贪污贿赂的交易无所不为,这样就很快出现了一个“暴富”的新一代。 我的家族也返回来收拾我们被打碎的生活和生意。然而我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怀疑和恐惧已经占据了许多人的心,经过了许许多多痛苦的经历和折磨,仇恨终于开始显露出来。 给我们带来打击的第一个牺牲品就是我的伯父,他遭遇了一伙强盗,他的喉咙被切开,他的房屋被焚为平地,他离世时象一个被考焦的炭块。我的仅22岁的弟弟,在他回到金矿工作的时候被抢劫和杀害,和他一起遭害的,还有我的表兄和姨妈。我还记得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燃烧的怒火和我的父母拼命阻止我回到班节马的情景。 我的家族和我是住在爪哇以东的邦都吾所,那时,天啊,我是多么仇恨那些本地的印尼人啊,我强烈的想要报复这些邪恶的人们。我的另一位堂兄在橡胶园里胸部被射中了12枪,在最后三天弥留的日子里,他讲述了他是如何被抢劫,被子弹射中,被留下来等死。隐藏在深处的种族和种族之间的仇恨必有一天会爆发,印尼直到现在为止也被恐怖和血腥的大屠杀笼罩着。 在很多方面,我们很想去弄明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被一个我们从小就生长斯并热爱于斯的国家所包容和接纳。但一次一次的事件以后,一个另人惊异的事实不得不种在我们的心里——那就是——我们是无家可归的。我们是一群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族类,没有一片土地我们可以称作“故乡”。中国,我们祖先的故土,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名字,除了我们一直深深遵从的宗教和风俗,和我们一直引以为荣的家族的姓氏,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们和这个国家连在一起。但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带着恐惧和憎恨我们不得不凡事作到最好。我们的所有自豪感和尊荣正在一天天消失,在环境面前尽量妥协,为了生计而步履艰难。回避政治,我也尽量避开细节,而我自己却在这极大的矛盾中彷徨——我所失去的亲人,和在我以前的三代人曾经相信,曾经为之努力,曾赖以为生的一切。 第二章 宗教和偶像崇拜 就象我前面所提到的,我们不仅从我们的中国祖先那里遗传了宗教和风俗,还遗传了典型的中国式生活方式的经商欲望。 拜祖先是我们主要的信仰生活,尊敬长者,并奉献祭品给死者作为纪念。一个极受尊敬的老者的葬礼通常会持续好几天、好几个星期甚至好几个月。我的外祖父死在位于东波罗州中部一个叫撒马林达的城里(现在叫卡里满顿)。我们同时在两个城市为他举行了葬礼,一个是在他去世的地方,一个是在我们所居住的城市,就好象他在班节马我们中间一样。我们献祭品,烧香,以及进行很多的宗教仪式,一直持续了三个月并且耗资不匪。为死者祈祷,是亲人的一个忠诚的表现。但不管拜祖的信仰根基有多深,都不能妨碍我们又混迹于其它的宗教之中,象佛教,印度教,伊斯兰教,偶像崇拜,甚至各种巫术邪术。奇怪的是人类在苦苦追寻那些超自然和属灵世界的奥秘的路上,却没有使用最简单的常识,一个现代的头脑怎么会相信一个死人或者一个人手所造的偶像竟也吃人所献上去的祭物呢?不管放在上面的那个大盘子摆设得有多么好,一个灵或者神会喜欢那烧的香或者花的香味吗? 然而,我要提到那些另人着迷的用人的思想和人的想象力去玩的巫术游戏,撒旦就是以这样的欺骗术来抓住那些寻求超自然能力和神灵的人们。尽管以世界上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词汇出现,但总是有渴慕的人,他们的心在寻求这个秘密——人的起源,人类遥远的未来,死后的未知世界,天堂和地狱。一个人下了多么大的决心要全身心寻求它,撒旦就有多么狡诈的跟他玩游戏。 当上帝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并把自己的生气给予了用地上的尘土所造的人以后,在人类的后代里面,总有一种寻求神的欲望,不管他在哪儿,是属于什么民族或部落,也不管他是说什么样的语言或方言,按照他们的宗教,都确信人死后的灵魂都要去某个地方,都确信有两个不同的去向,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并永远的呆在那里。 聪明的人们他们转向对人类本性的探索和研究,建立起似乎完美的智慧和知识,就象孔子,释迦摩尼和默哈默德,默哈默德以圣经的旧约为基础建立了伊斯兰教的教义,而其他人则转向他们周围的可见之物,于是出现了偶像崇拜。 撒旦只需唤醒人类的潜意识,于是人类对超自然和属灵的未知世界的探索就开始了。撒旦魔鬼,他非常乐于扮演它的角色,他可能让人们不断惊奇于某种非常象神的神秘力量的显现,这就引发了巫术和巫师的世界,而我刚好就身在其中。 第三章 年轻的婚姻 在日本人占领了荷兰东印地(后来由荷兰殖民地独立出来,成为现在的印尼)期间,很多的日本士兵都试图跟城里的女孩子们结婚。出于一种不安的心理,很多的青年男女就这样匆匆结婚了事。可·和我就是这群年轻人中的一对。虽然我们在校园里就已经成为了情侣,也谈了好长时间的恋爱,但是她当时只有18岁,而我才21岁,要成立一个家庭实际上还是太早。 沿着我家族的发展轨道,我进入了商界,而同时我也进修簿记和商业管理方面的知识。就在我28岁的那一年,我拥有了一个建筑公司,我作得很成功并拥有了一个很好的地位。社交圈子也扩大了,也迅速的交了很多朋友。在当时的日常活动中,网球成为了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并很快成了我生活中很擅长的一个运动和嗜好。它挑战男人的竞争意识,是一个充满活力,控制力、和忍耐力的高雅运动,而且还能扩大我的社交圈子,这个社交圈后来则把我引入了其它的社会活动和最后的生意。就这样我认识了烟草公司的经理和他们的雇员。 在东爪哇名叫邦都吾所的那个多山的城市里,几乎没有任何建筑公司,而我们的公司则是那儿唯一的一家新的建筑公司,我们当时住在荷兰宾馆的一栋楼里,无人搅扰,因为那房子跟普通的建筑物一样,单独的在一个地方,远离宾馆其它的房间。 我在那儿遇到了几个和我一样有家庭,比我年龄稍长一点的中国弟兄。有一次他们谈到了我跟那些烟草公司人的交往以及我对荷兰语的精通。我和我的妻子接受的是荷兰语的教育,我们花了很多的时间把荷兰语说得象我们的母语一样(我的父亲不仅说荷兰语,而且能流利的说四种中国话的方言),他们建议我们到市政府官员和烟草公司经理人的活动场所去和他们一起玩赌盘、打网球。有一次,他们请我帮他们去找那些荷兰人,为他们晒烟草叶的干燥房提供一些屋顶材料;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因为他们的荷兰语说得不好,所以我就很乐意的帮了他们这个忙。 但我却从来也没想到这竟成为我的家庭生活的一个转折点,打开了一个改变我们整个未来的新世界。 当时我同几位经理人谈了一下,发现他们手上已经有了固定的合同,而且这些材料在六个月以后,他们需要时就会运过来,不过,他们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个事情这么感兴趣,我就坦率的告诉他们说,我只是想帮助我的那些做烟草生意的朋友。而那个时候,他们正闲着,等着收割的时间,我提起了我的这些朋友的名字,就是我在这本书所称的皮特和约翰。他们考虑了片刻,说,反正现在公司的卡车闲着也没用,他们并不介意帮个忙,房顶材料将按照他们合同上的现金方式成交。于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拜访了离这里50英里远的一个港口城市的进口商,结果发现他们来自班节马,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屋顶材料也是从这个城市进口的,他们非常高兴碰上了老乡,很快我们就达成了这笔生意,那时他们的仓库正满满的,还得等6个月才能交货,而当时的需求量很大,他们还有很多的货要进,所以最后以每片10分钱的利润成交,我们把货运走了,那是一笔成交了数百万的好生意。 这就是我当时所作的一切,然后我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但四个月以后,这两位朋友和另一个人来到了我家,他们把一个大包放在我的桌上,很随便的笑了笑,说:“这是屋顶生意的25%,我们三个人做的,而你是第四位无形的合伙人,这是你的那一份儿!” 我非常惊奇:“我除了跟那个经理谈了一下以外,并没有做什么,我不能拿你们的辛苦钱”,我如此这般的给他们陈述了这个道理,并把包裹推回去,但是他们根本不想听我讲任何话,坚持说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因为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他们不可能达成这笔生意。 我惊讶于他们的坦诚。在这个充满着猜疑、不信任,虚谎的赤裸裸的世界里,一群逆流而上的纯净、诚实的年轻人!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四个人、还有我的家庭,建立起了友谊(其中有一个人至今还是独身),我们常常去野餐,我也邀请他们和我一起打网球。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得知他们是基督徒,一个礼拜三次,虔诚的去教堂做礼拜。我恨他们作了基督徒,因为在我看来,他们背叛了自己的祖先、宗教、风俗和传统,我的家族也向来看不起这样的人,我为他们偏离了正确的信仰、为他们的堕落而难过。但在长途旅行中,常常听到他们一遍一遍的唱赞美,这些歌对于一个对基督教一无所知的我,听起来是又陌生,又滑稽,又愚蠢。虽然我学的是荷兰语,但是我从来都不了解圣经,从来没有见过一本圣经,也从来都没有去过教堂,我们所了解的基督教,仅仅是从我们在学校里所学的历史课,仅此而已。他们的歌声常常让我很烦乱,所以我经常让他们停下来唱别的。我嘲讽的语调似乎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却常常逗他们开心。开心的人总是受欢迎的,我想。 他们总是邀请我去教堂,虽然每次都是以非常轻松的样子甚至是开玩笑的口气,但他们却坚持不懈的一遍遍邀请我。 第四章 上教堂 1950年那个复活节的前几天,比他弟弟性格更直率的约翰告诉我:他们的教堂要举行一个大型的庆典活动,其它城市的牧师也会来,典礼要从星期四早晨的特别聚会一直持续到星期天晚上。当我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有复活节这个节日,节日是节日,但这个节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都不知道。2000年前,有一个人从坟墓里复活了,这个故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我们来说,基督教是一个外国的宗教,是西方人的。西方的教育和学问是很好的,但宗教却跟我们毫不相干。 我非常清楚的是:当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已经走在丝绸之路上的时候,荷兰人还穿着动物皮子。我们的信仰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以前的传统,是经过无数人的实践,在悠久的文明和知识的基础上发展至今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余地让我们去思考一些愚蠢得象基督教一类的东西,竟然相信一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所以我极力推辞,对他们教堂的事也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我越是推辞,他们就越是坚持要邀请我们,我实在是烦透了,为了尽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就很不耐烦的答应了他们,我说如果那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能会去的。他们一定注意到我的态度已经不是很高兴了,但尽管如此,我的话好象还是令他们很开心,也很满意。他们没有再来打搅我,一直到那个值得纪念的星期四早晨。 那是早上5:30,我正准备去打网球,手里拿着球拍,正等着我太太,我刚一打开门,就吃惊的发现,这两位先生他们竟然站在那儿,朝我笑着,然后我问他们:有什么好笑的吗? 他们不是来和我们一起打网球的,因为他们穿戴整齐,并告诉我们,他们是来这儿接我们去教堂的,他们5点钟就已经在我的门口等着了。 “如果我们让你去了网球场,我们就不能带你和我们一起去教堂了”。他们说。 这绝对是我无法理解的。教堂的礼拜是9:30开始,他们为什么这么坚持一定要我们一起去呢? 我回去告诉我的妻子:“这些疯狂的基督徒现在站在外面,要我们去教堂。” 她也吃了一惊,然后她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暂时还不能摆脱他们”。 她看着我,觉得很有趣,最后她说:“其实他们都是好人,有一个美好的大家庭,我想这次我们最好是和他们一起去,到了那儿以后,我们就可以告诉他们,说我们不喜欢这个,事情就是这样。”我想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我们大家呆了一会儿以后,终于去了教堂。 从一踏进教堂的那一刻,我就开始讨厌了。我们已经习惯于看到高大的祭坛,摆满供品的桌子,燃烧的蜡烛,焚香的味道,但是哪儿有那些雕像和纪念物呢?什么也没有,就一个很小的讲台,一个讲道坛和一架钢琴,教堂里面回荡着一个男生领唱的声音。 我观察着这一排排的牧师和信徒们,大部分都是那些出身低微,没受过教育的普通市民,他们拍着手掌,喊出一些我从未听过的词语“哈利路亚!”“赞美主!”之类,我听起来是如此怪异和混乱。怎么会有的人欢笑,而同时有的人又在哭泣呢?跟我们的庆典是截然不同的,在那儿虽然有震儿欲聋的鼓声和号声,但总有着某种秩序。当点燃蜡烛和香火的时候,气氛是多么宁静,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料和鲜花也令人难忘。 而这一切对我来说是多么滑稽。但别让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当时是在一个“五旬节”教会,整个引导事奉的礼拜是以印度语进行的。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其它的教派,除了在学校里学到的罗马天主教和新教,就一无所知了。 我没有听懂上面的讲道,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弄明白他们到底在讲什么。圣经上的语言和词汇对我来说就象天方夜潭,我讨厌透了这样的时间,所以结束的时候,我非常高兴。然后我告诉我的朋友,我不喜欢这个,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 而他们并没有沮丧和生气,只是笑笑说:“不讨厌的话,我们还是朋友嘛,今天下午打网球吗?” 我们回到家,匆忙中我什么都忘了,我的妻子就这样看着我,她默默的呆在那儿,好象这都不关她的事儿,但是第二天早上,她实在让我大吃一惊。 她对我说:“我不跟你去打网球了,我要跟那些人一起去教堂。你伤害了他们的感情,不象一个绅士的样子,为了弥补你的过失,我要回去参加他们的聚会。”这是她在那个美丽的星期五早晨说的话。 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她是对的,但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又回到那个不属于我们的全是疯子的地方。我的麻烦解决了。但让我惊讶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又去了,并坚持说,我的这种恶劣态度至少能因着她去教堂得到一些谅解。 第五章 妻子的转变 当可·从持续到星期六晚上的聚会回到家时,又给我的生命带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奇,她带着明朗的微笑,喜气洋洋的站在我面前,然后兴奋的宣布:“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基督徒了!” 我看着她,不能相信我的耳朵。 “我成为一名基督徒了!”她重复了一遍,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你都碰上什么了?”我问,“你怎么能断定你是一名基督徒呢?你只去了三次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基督徒。”她回答说。 对我来说,我觉得一个人若是没有在一种学说的引导和教导下,他/她是不能宣布自己的信仰的。我气愤的转身就走,并告诉她她已经疯了。我实在相信这对她来说不过是暂时的心血来潮,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下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女人是非常情绪化的,很容易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然而我竟从来也没有意识到我所面临的问题其实已经远远不是情绪的问题。 可·又去参加了星期天下午的礼拜,就是那个从星期四就开始冲击我生命的礼拜。 祭祀的日子又到了。我有一些作祭祀用的物品、雕像、和一把很漂亮的古典印尼波纹刀(一种早先手制的,上面有龙的形象的有毒的刀,这种刀被当作一种施法术的道具),是我做祭祀用的。但我找这些东西时,却找不着了,有关各种巫术、神秘魔法的书和笔记,也全都不见了。 我立刻感觉到出事了,我问可·那些东西都哪儿去了,她只是站在那儿,平静的说:“我已经把它们全都搜出来倒进河里了。我现在是一个基督徒,已经不再相信那些东西了,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在我的屋子里。” 谁能想象到我此刻的震惊吗?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哪!这把刀是一个无价之宝,更不用说那些涵盖了所有信仰和祭祀的书里所教导的祭祀程序和情感礼仪,这些都是我的无价之宝啊!一直活在偶像崇拜中的我们,如今却淹死偶像把它们都得罪了,一种厄运即将降临的恐惧向我袭来。这绝对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极恶劣的行为。这么多年偶像崇拜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可·这次真是自找麻烦,惹火上身了。我告诉他:我们剩余的人生绝不会再有安宁了,那些神灵会不断搅扰我们,她已经把诅咒带给了我们全家。 而她却坚定不移的望着我说:“它们都是人手所造的又聋又哑没有生命的东西,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也没有任何的能力。 我虽然气极了,但是却再也找不回那些偶像,于是从那以后,更多的麻烦就来了。 我发现在她每天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变化,尽管她一直是个贤妻良母,但她变得比以前更有爱心了,更加关心我们,我常常嘲笑和羞辱教会和信徒的态度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她也渐渐的退出我们一直参加的社交活动,她不怎么看电影,也不怎么吃大餐了,连我们一直很喜欢玩的小赌博她也不参加了,网球还可以,但其余的活动就全部被她标上“罪”,说是一种金钱的浪费。 我所在的上流社会其实是很看不起那些偏离传统宗教的人的,我们把这种人称为叛逆者,我们不想跟他们发生任何关系,他们是被驱逐的。 现在,我的妻子变成这一类人中的一员了,加入了一个我们看不起的宗教。还记得有一天我的父亲向一位给我们传道的传教士问道:“他就在那棵大椰子树里吗?”他一边问一边示意他出去,我当时是多么自豪啊。 我的父亲潜心于东方的宗教,他那时是一位穆斯林的拉比,一位远近闻名而知识渊博的智者,很多的商人都追随他,甚至政府的高级官员也要听从他的意见和向他请教。他掌握一种超自然的能力,那个时候,当然是藉着默想,禁食祷告,通过巫术、邪术来调动起人精神里面的潜能。他有医治的能力,能掌管和控制那些被鬼附的人的灵,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 所以我怎么也无法理解我的妻子怎么能拿她在教堂所碰上的基督教来代替这一切。我祈祷愿望这样的见证能够唤醒那些仍然把希望寄托于教导东方宗教能力的人,因为我知道撒旦的欺骗术是多么巧妙。 我的朋友们很久没有看到可·了,他们就问我:“可·到哪儿去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变得非常尴尬,我找出各种理由来搪塞,直到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我试着劝她离开教堂,但一点都不起作用。 那些基督徒们给了可·一本小巧精致厚厚的荷兰语圣经,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在看那本书,总是一边祷告一边流泪。她也开始深居简出,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门,她到底在祷告些什么呢?我们有着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家庭所向往的一切,健康而优秀的儿女,美好的家。 我呢,是每当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才祈祷,我在我们家族的祭坛上点上香,献上供品,在庄严的气氛中跪在我外祖母的墓前祈求,我通常是按着程序虔诚祈求我的那些问题得到解决。但是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可·整天流着泪到底在祷告什么呢?我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渐渐的,我们家里不能再和睦相处了,我经常发脾气,我的话语里面就只有刻薄、嘲讽和斥责。我从来没有伸手打过我的妻子,因为我从不打女人,在我们家里,问题通常是很容易解决的,我们也从没有红过脸,但是这次我是真正碰上麻烦了,邪门的是,一提到教堂的事,她竟从不妥协。 有一天我用力抢过她的圣经,在客厅里把它撕得粉碎,把碎片扔得满地都是,她跪下来,一边整理碎片,一边说:“愿主饶恕你。” 我就象一个打了败仗的混蛋,羞耻,恼怒,却还不肯低头,我的小天地就这么一分为二了。她从来不反抗,甚至也从不失镇静,比任何时候都更忠实的照顾着这个家庭。但是每当我开始攻击教会和她所信仰的耶稣基督时,这个温文而雅、胆小羞怯的小女子就立刻变成了一只母狮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说:“我会一直为你祷告”。 那些日子简直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于是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教堂、耶稣和管理一切的上帝身上。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骂过谁,但从那以后,我开始滥用耶稣的名嘲讽人、骂人。 离开了我的信仰和宗教,我的生活变得一片混乱,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啊,心里面一直支配着我的力量全都消失了,在与我现在所知道的全能的神的争战中,我只剩下绝望。但可·呢,现在却是信心百倍,如果不是主耶稣基督赐给她力量,她根本就无法承担这些烦恼。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从山城邦都吾所搬回到印尼的第二大城市——苏拉巴依,当然我们所有的痛苦和问题也跟着过来了。我失去了家庭的安慰,不停的在城里四处游荡,而当我开车回家的时候,又变得更加沮丧,虽然对妻子和孩子的爱一次次把我带回家,我也从未觉得已经走到尽头,但家庭里的和睦和宁静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了。我失去了我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一次我神情恍惚的开着车,突然用手揪住可·的脖子,告诉她我要掐死她,可是她甚至连害怕都不知道害怕,泪水哗哗的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她说:“下手吧,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因为我是属于神的,愿他饶恕你。”我就象碰上了一个滚烫的烙铁一样的把手收了回来,羞愧难当,但还是无法消除我的怒气。 没有任何的理由,威胁,或暴怒能够改变她的想法,毫无希望。我总结了我的人生,整个的人生,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要结束这一切,我需要对我的整个家庭有一个了结。我还记得我最钟爱的那把小巧的38口径史密斯-伟森手枪,能装五发子弹,我从我的祖先那儿寻求力量,希望能除掉我的妻子因背叛我们的传统和宗教并成为了一个基督徒给我们家族的名誉所带来的羞辱。作为家庭中的长子,我的崇高责任就是要维护对祖坛的崇拜,我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间和日子来实现这个义举,我要了结我的全家。 那个时候,一定是上帝也觉得够了,他已经试炼和坚固了可·的信心。 第六章 转折点 我突然病了,而且我的病情急剧加重,很短的时间内我就变成了皮包骨头。不能睡,不能吃也不能喝,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只能在床上呆着,成了一具名副其实的骨头架子,护理我的医生认为我是得了一种热带疟疾,这是一种致命的疾病。即使这种病能治好,也不可能完全恢复正常,通常落下的后遗症就是某种脑组织损伤。我的皮肤变得象旧皮子一样又黄又干。有一天晚上医生又来了,他站在那儿,看了我一会儿,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对我说:“我非常非常难过,但我必须对你说实话,我已经尽全力了,因为如果我没有告诉你事实真相的话,我会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你已经没救了,我建议你早上先把你的律师找过来,我知道你还有你的妻子,孩子和生意要照应,但我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们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我明白了。而且我也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医生走了以后,可·从查经聚会那儿回来看我,我望着她,把医生的话告诉了她。“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我走了以后,你可以好好在教堂里面呆着,没人再来烦你了。” 她只是安静的听着,然后说:“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一直在为你祷告。耶稣会医治你的。你别犟了,信耶稣吧。”我真的觉得她根本就不关心我,我愤怒到了极点,我开始大骂、嘲笑和诅咒耶稣的名,把我一切的问题都归咎于神,我想那个时候她终于失控了。我看见她的身子不知不觉地滑了下去并跪倒在地上,直接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头上,开始大声的祷告,她呼叫着耶稣基督的名字,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着,她向我大喊着:“耶稣要医治你,你会传福音的!”——这就是那最后的一幕,而我则象一个疯子一样的失去了理智。那时的可·在基督里还是一个婴孩,对圣经了解很少,也不知道任何有关治愈、神迹奇事和异象的事情。所以我想,她的那个动作其实只是她平时的一个很普通的姿势罢了。她不断地呼叫着耶稣的名字,我一边睁眼看着她,一边骂她。然而突然有一种想法闪电般的向我袭来:“她的精神已经失常了,她已经疯了,所以她的行为才如此怪异”一想到要把我的孩子们留给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来照料,我就惊恐万分。这个想法给了我致命的一击。我筋疲力尽,再加上这一击,最后绝望的昏倒过去。 我相信就是在那个时候,主走进来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停止了祷告,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是一整夜都在昏睡着。而当我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饥肠辘辘,当然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吃喝了。我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可·在厨房里,我要她给我准备早餐。她一听见我的声音就转过身,吃惊的喊着说:“你的病好了,耶稣把你治好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了,我没有死在床上,现在却转来转去要早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请把早餐给我吧,我饿极了”。可·兴奋得满脸通红,她飞快的为我准备早餐。我吃完了,感觉好极了。 当医生下午来查看我的时候,这个可怜的人怎么也无法相信他的眼睛。他把我转来转去看了一遍,然后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医生”我对他说,他只有摇头。 “你应该已经死了的,但是你现在却在到处走来走去。这真是一个奇迹,我想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他说完这话就出去了。 一瞬间,我觉得我象是一个新生的人。但是这个奇迹并没有让我相信耶稣基督以及他的能力。但是从那以后,我不再阻止可·去教堂了。我也开始收敛我嘲笑的语气了。但我却从不参加礼拜,最多只限于把她带到教堂而已。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人。我们家里重新恢复了几分和睦和安宁。但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对基督教的那种怨恨和苦毒还是留在那里。常常,那些疾病得治愈、神迹奇事和异象,会把人们召唤到神的面前,但在我的身上(后来在教会中的经历)却以不同的方式显示出来。神迹确实很能吸引人,因为人类总是如饥似渴地寻求能力,但却使人不容易真正的寻求这位神本身。 摩西所带领的以色列百姓,他们在旷野的时候,不断地见证和经历了何等多的神的能力呢,但他们却总也没有学会去敬拜和相信这位神本身。犹太人他们看见了多少耶稣所做的神迹奇事呢,但他们还是继续向神要更多的预兆而总也不能相信他就是神的儿子。 这次的痊愈虽然让我完全闭嘴了,但却还是没有把我变成一个信徒。然而有一天,可·从她一直参加的那个荷兰教会回到家以后,激动的告诉我有一位荷兰牧师要来布道。 “你一定要去听一下!”她说:“我们这样说定好不好,你只来听这一次,如果这一次你不喜欢,那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让你来教堂了。” 我赶紧接受了这个要求,因为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可以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我现在已经没指望说服她退出教会了,但比那更糟的是,她却整天想要把我变成一个基督徒。所以我说:“好吧,我们一言为定,不过我会坐在门旁边,如果我不喜欢的话,我就走。” “但是你走的时候,不要引起骚动”她强调说。因为有一次我从礼拜堂中间走出来,引起了很大的混乱。 我们参加了星期天早晨的礼拜,并坐在靠近门旁边的座位上。我又再一次的领受了那些我不喜欢的音乐、鼓掌声和歌声的折磨,在我的耳朵听起来全都是噪音。但是我得守约,所以我等着听牧师讲话。 最后他终于走上了讲坛,我仔细地观察着他,他是一个身高超过50英尺的高大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我听说他以前是一个石油大亨,但有一天他放弃了他所拥有的一切而成为了一名传道者。打眼一看,他没有什么特别,但当他来回扫视整个会堂的时候,我留意到这个人的身上有着某种让我想要更仔细观察他的东西。按照基督教的标准,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异教徒,但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非常虔诚的,并准备好要接受这个挑战和对自己提出质疑。没有说一句话,这个人就抓住了我的视线,并且一直盯着我,就好象他找到了他正要找的人。然后他伸出一个大指头指着我,我怎么都觉得他的那个指头大得象一个香蕉。他就说了三个字:“神是爱!” 象雷一样,它正正的击中了我的心。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以前从来也没有听过谁这样说。我一直都被人教导要诚实,守礼和顺从,但在我的宗教世界里,甚至在孔夫子和佛祖的词典里从来也没听过的一个单词——就是爱。人们只教导我们是要有好的行为和拼命努力。我开始思想这位神,他一定是真的能够爱的。只有人才能够爱。当我思想我的所有宗教行为时,我发现它们全部建立在畏惧的基础上。而我却从来也不知道神的存在,他的爱就更不用说了,尽管我也曾看见过很多印度法师的能力,那么必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我的问题是:“万一那一切都是虚空和毫无价值的呢?” 一种想寻求神的渴望冲击着我的心,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神的面前开始祷告了,没有任何的宗教仪式,没有烧香,没有供品,我的灵向着神大喊着:“神啊,你若是真的存在的话,我要了解你!”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一种强烈的饥渴袭击着我,我不知不觉地在啜泣着,最深处的我开始觉醒,我开始摸索这位造物主的赐予生命的手。 灵魂拼命的要寻找他,但神的话却说:“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是的,我已经准备好要见神,却没有一条见他的路。突然我想起可·经常说过的话:耶稣他是神的儿子,他就是救主,他现在也活着。这些话又强烈的回响在我耳边,我开始问:“耶稣,如果你真是神的儿子,请让我了解你吧!” 我很想描述在那个特别的早晨所发生的一切,但我发现,这种感觉实在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对神的渴慕完全占据了我的心,就是在那个时侯,耶稣他来了。 突然一种奇妙的感觉让我全然震颤,现在我知道那是神的恩膏临到我了,就好象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能感觉到一种上腾的力量象浪潮一样的淹没了我的灵,就象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带着继续在流淌的泪水我们离开了教堂,但我眼前的世界已经全然不同了,一切都是如此美丽。有一件事情发生了,到后来我才知道就是我得救了。从来就没有人劝导我成为一名基督徒,但是耶稣基督,他用他的恩典拯救了我——一个曾经要用尽吃奶的力气跟他争战的他的敌人。实在就如使徒保罗所说:“我素来所传的福音不是出于人的意思。因为我不是从人领受的,也不是人教导我的,乃是从耶稣基督启示来的。”(加1:11、12)。 这个崭新的经历完全不同于以往我所知道一切。在我的灵魂深处因着救恩而带来极大的平安和喜悦让我的灵只想大声赞美神的荣耀。我明白了:不管东方教义的神秘力量最后所导致的是什么样的结局,我的人生所做的其它任何精神上的探索,其实全部都是痛苦的牺牲品。很多次我看到或者听说一些西方世界的人们他们后来转向东方的宗教和教义,那些在教会里基督徒不知为什么却使用东方的修炼方法来维持他们的信仰,这实在让我惊讶,一个人怎么可以用如此完美,真实,圣洁的耶稣基督真神的信仰去换取那些假冒品呢?(加3:1) 我了解人类对于属灵的,和属肉体的超自然力量的追求。但重要的是:人在这样一个过程中需要格外小心并擦亮眼睛,需要首先搞清楚他们到底在怎样寻求,在哪里寻求和寻求谁。撒旦会欺骗你们。你们的自尊,你们的献身精神,都可能成为它把你们拉向邪路的工具。一个成功的伪造品必定是跟真的东西很相象的。 但来自于父神的耶稣基督的能力是通过十字架上羔羊的血来施行的赦罪和拯救。这是重新与神和好的唯一的路,惟有通过基督,我们才能从神的国里面重生,得到他的恩典并成为上帝的儿女。 信耶稣以后,我开始体验到一个巨大的转变。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恩和爱代替了我心里面的烦躁和苦闷,我的灵不再寻求别神,因为完全平安的祝福已经临到了我的身上。我所敬拜的主耶稣基督并非是一个远古的名字,在主里面,我发现了这位把我从偶像崇拜中拯救出来的神他向着我的完全的爱。他让我的心完全满足,以至每一天我都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更亲近他,我要把我自己完全献给他。 我开始明白可·的经历,开始明白她为什么完全改变了,开始明白了为什么不管她受到任何的逼迫都能毫不动摇的原因。她因为爱主,所以一切的事情在主的面前都变得次要,甚至丈夫和家庭。可·用她的心、灵、她的思想、她的所有的力量去爱着他。不是因为人的教导,而是只单纯地对他爱的回应。那必定是因为她几次在教堂里圣灵向她的显现。 人类寻求神的大体的原因是因为人们需要他。他们为了罪得赦免,得拯救,得治愈,得满足,得成功而相信他。但在我们的经验里,那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一旦一个人见面神的时候,除了神以外并不需要任何的东西,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一切的问题得解决。 得救首先带来人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健康。我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在我刚生下来的头两年多的时间里,几乎根本无法出门,只能在家里面呆着,我从我祖母身上遗传了一个慢性病——哮喘。这种病不定期的发作,天气稍有改变我就会生病。当时我们一个大家族都一起住在我的祖父母的房子里,我母亲的妹妹(就是我前面提到的我的养母)一直照顾着我,以至于对我来说她就象我的亲生母亲。因为我的身体状况总是需要照顾和呵护,所以我从小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不管任何时候我有需要,我的养母总会想尽办法来满足我的要求。哮喘病就象我们家的一个噩梦。病一犯的时候,我为了维持一点呼吸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坐起来,脸朝下,再坐起来,再弯下去,紧紧抓住床柱子,扭过去转过来。我的生命一直就这样遭受着痛苦。因为这个病从来都没有治好过,所以我的个子一直都又单薄又瘦小。感冒和头痛则又是一个问题,我常常烧得头痛欲裂地从学校回到家,只能把头躺在母亲的膝盖下让她给我揉一揉。 但是,自从神在那个星期天的早上拯救我的那一刻起,我的感冒、头痛和哮喘,全部都消失了。直到今天,我没有再得病。三十多年来我们家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看病或付医疗费,在我们成为了基督徒的人生里面,主保守我们全家远离了一切的疾病。感谢赞美主! 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悔改或有关新生命,所有圣经的词汇对我们这些从来没有去过教堂的人来说都是外来语。但是自从见面了神以后,我们突然明白了他的爱,我们只简单的用全身心来回应他。几乎任何人都可以被别人洗脑、被教导,被灌输,或被强迫着做什么事情。甚至是仇恨和杀戮。在二战期间,希特勒推动了整个一个民族去憎恨和毁灭犹太人。 所以人是不能去爱的,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家庭的矛盾,就不会有离婚,不会有后代的叛逆,也不会有罪恶了,因为只要教导人去爱,那么家庭和学校就会是管理下一代的最成功的机构。 爱是一个人里面最深的情感,对爱的回应和回报是如此的个人化和个性化。畏惧是我所知道的所有宗教的主题,这些教义总是教导我们要好好敬拜神灵,偶像和先祖,通过供品来达成友善的关系,不要冒犯它令它发怒,因为它的怒气会临在你的身上。畏惧就是教义的根本。但圣经却告诉我们要爱神,爱我们的邻舍和我们的敌人,耶稣活在这个地球上,在他传道的三年半的时间里,他向世人彰显了他的爱和怜悯,他传道,教导人,赐福于人,治愈有病的,施行神迹奇事,发预言并赦免罪。 对神的渴慕主宰了我的生命,尽管我还不太了解传道,但是我们最开始的单独敬拜渐渐就变成了贯穿整个程序的基督教会。在荷兰礼拜上的那位独特的牧师,我猜想,他应该是一个很深的了解神的话语的世界上很伟大的传道者之一,他的传道能够穿透一个人的灵魂。印尼所有年长的五旬节牧师都来自于他的传道和教会。 转自《基督教联盟论坛》[http://bbs.godoor.net]
信仰之门
版权作者所有,文中观点不代表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