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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德生信心之旅》第 一 章 一八三二年至一八五O年

佚名

  
  我向神倾心吐意,
  不断向神献上感恩,
  感谢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恳求
  他让我为他工作,以表达
  我对他的爱和感谢。
  
  戴德生小时一点也不像什么天才儿童。他体弱多病的戴德生,差不多每周都要请至少一天病假。虽然他的父亲受过药剂师训练,也在儿子十一岁那年才送他上学去,但他的阅读能力却是进步神速,数学科也表现得出类拔萃。受过两年的正规教育以后,便要辍学,在父亲约克郡班士尼镇的店里帮忙。
  他生于一八三二年,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徒。从小就对福音故事耳熟能详,他知道神的独生儿子耶稣来到世间,为拯救世人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年少的他以童真的信心,接受了父母所教导的一切,只因那是他们所相信的。
  踏入少年期,他开始质疑圣经的真实性。十五岁那年,他在当地一所银行当个小文员,初次接触到一些年纪较长,对信仰存疑的朋友。他们的观点影响了他,于是他摒弃了基督教信仰及父母的教导。
  戴德生因为用眼过度,不得不放弃会计的职业,回到父亲的店里工作。只是他对基督教的怀疑依然继续。表面上他是十分循规蹈矩的,但内心的属灵挣扎却瞒不过父母亲,他们着实为爱儿担忧。直到在他十七岁那年,事情起了变化。他后来作了这样的记述:
  “那一天实在令我毕生难忘……母亲出门探访亲戚,而我因为有一天的假期,于是走到父亲的书房里,要找本什么书读,好打发那无聊的下午。可是并没有什么吸引我的书,我转而在一篮子的小册子中拣了一份看来颇有趣的福音单张。我对自己说:‘一定又是以故事开头,以说教结束的单张。我只会读完故事的部分,其余的就留给有兴趣的人好了!’
  我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读着,一心认为就算真有救恩,也是与我无关的。若开始感到乏味,就立刻放在一旁好了。那阵子,悔改总被冠为是‘变得严肃起来’的一种行为;而事实上,从那些宣称已悔改归主的人的面容看来,这确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假若神的儿女能常常在脸上流露出得救的喜乐和祝福,那些不信的人必会视悔改为‘十分喜乐’的事,而不是‘变得严肃’,那不是更好吗?
  那时候,我一点也不知道在七、八十里外的母亲,心中正盘算些什么。那天她吃过午饭后,期望爱儿得救的心愿紧系心头,心想难得那天时间比较充裕,正好藉此机会为儿子的得救向神恳求。她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定意非要神应允她的恳求,才再踏出房门。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母亲不断为我向神哀求,到了最后,她再也不能祈求下去,只觉得非赞美神不可,因为圣灵告诉她,她唯一的爱儿已经得救了。
  与此同时,神亦正引导我读那福音小册。正在阅读之际,一个句子突然冲击着我的思绪:‘基督所做成的工。’作者为什么如此形容?突然‘所有都完成了’这些字在我脑海中掠过。
  ‘完成了什么呢?’
  我欣然回答:‘是救赎已经完成,我们的罪债已经偿还。那不单是我们的罪,也是全世界的罪。’
  我随即又想到:‘假如所有的工作已经完成。所有的罪债已代为还清,那我还有什么要做的呢?’
  重生的喜乐就在那刻临到我,圣灵的光照亮了我的心窍。在这世界上,除了俯伏在救主跟前,接受他和他的救恩之外,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两星期后,母亲回来了。我是第一个在大门口迎接她,我告诉她我已经得救这件大喜讯。母亲把我拥入怀中说:‘我知道了,我儿。我已为你的这个喜讯兴奋了整整两个星期’……她又把当日的祈祷经历告诉我。相信你必定同意,若我不因此而深信祷告的能力,实在非常奇怪。
  这件事还未结束。过了不久,我捡起一本还以为是自己的笔记本来看,映入眼帘的,原来是那比我小四岁的妹妹的日记,大意是她立志每天为我祷告,直至神应允救赎我为止。在日记写下的一个月后,主就把我从黑暗中引入光明。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又在这样的情况下得救,很自然地,从我得着基督的生命开始,我就体会到神的应许非常真实,而祷告就是与神落实的相交,为自己也为他人恳求他的祝福。”
  他并没有像一般基督徒那样变得“严肃”,因为他觉得这样一点也不能吸引别人,戴德生也没有把自己的信心掉以轻心。虽然他像大部分初信的信徒一样容易受试探而跌倒,又会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挫败,但他却不会就此满足这种忽上忽下的属灵生命。他渴望与神有一个更美好,更亲密的关系。一天下午,他开始为此向神祷告:
  “我清楚记得我如何满心欢喜快乐地向神倾心吐意,我不断向神献上感恩,感谢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感谢他当我放弃一切希望甚至得救盼望时,他拯救了我。我恳求他让我为他工作,以表达我对他的爱和感谢……
  我清楚记得,当我把自己、我的生命、我的朋友和一切全放在祭坛上时,我的灵魂深处被一种庄严的感觉笼罩,我深知道我的奉献已蒙悦纳。神的同在也变得完全真实,充满祝福;我记得……我俯伏在地上,伸开四肢,在他面前躺卧,心中泛溢着难以形容的敬畏之情和喜乐。我不知道我的工作岗位会是什么。”
  戴德生已将自己的生命全然献给神,而且他一心要活出在各方面都讨神喜悦的生命,但他也不时为自已的失败和挫折呼求神,因他深知道此时我自己已不再属于我了。他认为只要神给他明确的方向,他必为他远赴天涯海角,做任何事情,甚至承担苦难也在所不惜。
  “那次的感受实非笔墨可以形容的,也使我一生难忘。我感觉自己站在神面前,与全能的耶和华立约。当时我想收回自己的承诺,但却是不能;似乎有声音对我说:‘你的祷告已蒙应允;你已被接纳了。’从那刻开始,我便确信神呼召我往中国去,日后也不再怀疑。”
  戴德生清楚神的呼召后,便积极的回应。从那天开始,他就努力锻炼体魄准备过刻苦的生活。他增加户外运动,又把羽毛褥垫更换为硬绷绷的床垫,并且十分小心注意饮食。星期天他本来要去教会两次,但他却放弃了晚上的聚会,改到城中的贫民窟发单张,举行家庭聚会。他在那些鳞次栉比的房子当中,是个受欢迎的常客。甚至在马场上,他那神采飞扬的面孔,加上亲切的问候,往往为他打开传福音之门。他愈多和人分享神的话,就愈发觉自己需要知道得更多,于是他用更多时间祷告及查考圣经。
  当然,假若他要往中国去,就非学习中文不可。一本罕有的中文文法书已经要二十元,一本汉英对照字典就要超过二十五元。他既无力购买,就退而求其次,买了一本路加福音中译本。他耐心地与英文圣经按节对照,结果认识了超过六百个中文生字。他把这些生字记得滚瓜烂熟,还编了一本字典。
  “我开始每天清晨五时起床,(他写信给在学校里的妹妹),因此发觉需要早一点儿睡。假如我要前往中国,就得努力学习。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所以现在要努力装备自己。我打算把拉丁文学好,并且要学会希腊文和希伯来文的语法基础。我要搜集更多资料。我需要你的代祷。”
  追随父亲为病人配药多年,戴德生对医学产生了兴趣。当他听闻一位在荷尔市行医的外科医生需要一位助手时,他就去信申请,并且获得聘任。虽然这表示他要离巢独居,但他仍有一段时期,可以跟一位住在该市的姨母同住,享受家庭之乐。
  戴德生的雇主医生给他的薪水,只足够应付他的日常开支。这位年轻助手除了将收入作什一奉献之外,每星期天晚上又往市内的贫民窟做福音工作。眼见那些人家的困苦生活,促使他重估自己的生活方式。
  假如他多节省一些,便能帮助其它更多的人,这是否会令他更喜乐呢?他决定以实际行动来找出答案。
  在市郊,经过一片荒地,就可见到两排简陋的平房接壤着一条狭窄的水道而建成。附近的人都称这里为“水沟畔”。这条水道其实只是条挖深了的沟渠,住在沟渠两旁的人,把他们的污物和垃圾,都一股脑儿的送往河里,让潮水带走。
  那些平房绕着弯曲的大沟渠约有半里长左右,每所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大门和两扇窗。戴德生决定辞别姨母舒适的家,在这里租一个小房间来栖身。
  女房东其治太太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她非常欢迎这位“年轻的医生”芬治。她竭尽所能把房子打扫干净,又把对着窗的火炉擦亮。床是在离门口最远的一个角落,加上一张木桌和两张椅子,这便是戴德生的新居了。
  这十二尺见方的房间是在一楼,接连着厨房。从房间唯一的窗户望过去,可见到水沟对岸那灯火通明的酒吧。在黑暗的夜里,那些灯光把渠里的泥水都照得清清楚楚。
  戴德生搬到这里,除了要适应阴暗的环境之外还得为自己烧饭。他每天从医务所下班后,会买少许食物充饥。他已很少坐下来吃一顿像样的晚饭了。平日,他独个儿回家,独个儿度过每一个晚上。但在星期天,他就忙不过来了,不是与邻居打交道,就是在那些经常流连于肯巴码头一带的人群中间工作。
  “现在我的生活有两个目标,一方面使自己习惯过刻苦的生活;另一方面是省吃俭用,好帮助那些传福音的对象。很快我便习惯了比以前更简朴的生活,我不再吃牛油、牛奶和其它奢侈品。我的主要食粮是麦片和米饭,偶而加点东西,改换一下口味。这样我的生活便可以很节俭的。我省下三分之二的薪金用作其它用途。经验告诉我,愈少花钱在自己身上,便能帮助更多人,而我心灵上的音乐和祝福也就愈丰足。”
  在水沟畔生活了一段日子后,他因着中国的需要,作出一个深切痛苦的牺牲。两年多来,他结识了妹妹贺美学校里的教师,她既漂亮又有才华,戴德生不自觉地爱上了她。
  这位女孩子是基督徒,并没有宣教负担。他们曾多次谈论过他的计划。但每次她都请他留在英国本土服事神,不要到中国去。戴德生很清楚那是神的呼召,但他同时亦深爱对方,既然她没有明言不愿意跟随他往中国去,他就心有盼望,继续祷告,求神感动她。
  当他搬到水沟畔几个星期后,便收到那使他伤心欲绝的信,也是对方最后的决定——她不会到中国去!他写信把心事告诉妹贺美:
  “多日来我都是郁郁寡欢、失魂落魄似的;我似乎已无力祷告,也不想祷告。我独力承担这个打击,没有向神求助,直到我实在不能再支持下去为止。”
  试探开始围拢他,“为什么你要去中国?为什么只因一个事奉理想就付上一生的辛劳和遭受痛苦?你现在立刻放弃还有转机。就像其它人一样找一份工作,留在家乡服事主好了。你还有机会挽留她。”
  爱情苦苦相逼。他告诉妹妹说:
  “那天下午,我独自坐在手术室内,我开始反复思量神的爱、他的美善、我的回应,还有他给我的祝福。与其它被召的人的遭遇相比,我所遇到的试炼简直微不足道。神彻底软化了我,又使我谦卑下来。他的爱融化了我冰冷的心灵,我恳切祈求他赦免我忘恩负义的行为……神的爱再一次包围我。
  是的,他使我谦卑下来,让我认识自己。他让我知道他是我随时的帮助、患难中的倚靠。在试炼之中,他也没有剥夺我的喜乐使我能欢然歌唱:
  但我仍要因救主喜乐,我要以神的救恩为乐……”
  “现在我在救主的爱里非常满足。我可以向他凡事谢恩,包括过去那些最痛苦的经历,又能够为将来要发生的一切全然信赖他。”
  

信仰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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