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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的礼物

江茂松编译

  
  人物: 黄约翰陈玛利(约翰妻)
  场景: 一个贫苦人家,客堂兼卧室的住处,布置简陋。(陈玛利把丈夫的衣服鞋袜预备好,又将面饱牛油放在桌上。黄约翰正在梳头。)
  时间: 圣诞前一天的早上。
  
  陈玛利:约翰,早餐预备好了,来吃吧。
  (这时圣诞歌声从远处传来,诗班在幕后唱著 小伯利恒圣诞 歌选中之第八首。)
  (这时黄约翰吃早餐,陈玛利梳头)
  黄约翰:玛利,家里还有多少柴米?
  陈玛利:还有几天的柴米。(回过头来向约翰)
  黄约翰:你手里还有钱吗?
  陈玛利:钱,大概还有几天的菜钱吧!(微叹一口气)(约翰这时吃完早点走到陈玛利身旁)
  黄约翰:玛利,我们请求经理多发一个月薪金,他不答应。我们请求他早几天发薪水也不肯。玛利,过圣诞节的时候,还令你经济如此拮据,我心里真难过。
  陈玛利:夫妻是应当同甘共苦的,你何必这样说呢?
  黄约翰:(靠近玛利,以手抚她长发)你的头发真美丽 又柔软又乌黑,假如有一只美丽的梳插在上面,一定更加好看。
  陈玛利:那些都是无谓的装饰品。有甚么意思呢?
  黄约翰:(约翰从袋里取出怀表看时,那是一只很名贵的金表,是用一根红绳系著的。)
  陈玛利:你的怀表这么名贵,却用一根绳系著,真难看,若能配上一条金练,那多好?
  黄约翰:不需要,表是报告时刻的,又不是用作装饰的。啊:玛利,我要去上班了。
  陈玛利:好!你去吧。
  黄约翰:再会,玛利。
  陈玛利:再会。
  陈玛利:(约翰走后,玛利取出衣袋的钱作数)一二三四五六,六块钱,六块钱可以买三天的早点和小菜。(圣诞歌声从远处传来。诗班在幕后唱齐来信主圣徒圣诞歌选第六首)
  陈玛利:一二三四五六,一二三四五六。(数来数去还是六块钱)
  陈玛利:(自言自语)圣诞节,我真想买件礼物送给约翰,以表示我对他的爱,最好能买一条金练给他系在怀表上,可是钱呢,那儿有钱?(玛利说完又低头数钱)
  陈玛利:一二三四五六,一二三四五六。啊!有办法了。对!对!这样岂不是很好吗:好,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玛利说著就出去了)
  幕下(第一场完)
  
  
  第二幕
  人物: 黄约翰陈玛利(约翰妻)小天使若干人(由十岁左右的女孩饰演)
  场景: 仍然是玛利与约翰卧室。(景与第一场同)
  时间: 同日下午。
  (幕开时,玛利提了菜篮从幕后入。玛利将篮内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陈玛利:(自言自语)这块猪肉和萝卜一起烧汤,这条鱼活跳跳的,还有两个鸡蛋,今天圣诞前夕,让我们大吃一顿吧。约翰真太可怜,终日忙碌,每天只是吃咸鱼青菜。过圣诞无论如何,我该设法买多点小菜。(玛利一边说,一边收拾好买来的东西)
  陈玛利:我的办法真不错,这样既可买了礼物送给约翰,又可为他预备一顿较丰富的圣诞餐。
  陈玛利:(拿出一条金练)这条金练真名贵。(这时玛利拿镜子照自己的头发。假如演员的头发长长的,便要把它卷成短发的形式,如演员是短发的,可先用假发盖上)
  陈玛利:不过头发剪短了,真是怪难看的。一个中年妇人把头发剪成短短的大学生装,简直是怪相。说老不像老,说年轻呢,又不像年轻的小姐,我真有点怕见约翰。(敲门声)
  陈玛利:啊!约翰同来了。(玛利去开门。门开了,约翰睁大了眼睛,望看玛利的头发。玛利吓得倒退了几步)
  陈玛利:约翰,亲爱的,(玛利著急地叫著)不要这样看我吧!
  黄约翰:玛……利怎……么你的头……发?
  陈玛利:我………的头发剪了。
  黄约翰:剪了!剪了吗?在甚么地方?(约翰一面说一面跑进里到处寻找)
  陈玛利:约翰,你不必找了,我已把我的头发卖了。
  黄约翰:噢!出卖了!出卖了!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出卖了!
  陈玛利:(惶恐地)怎么?约翰,我的头发剪了,你就不爱我,你就讨厌我吗?
  黄约翰:不,不是这个意思。玛利你看,你看这东西,你便明白了。(说著,把手里的小包递给她)
  (玛利拆开纸包,看见一个美丽的盒子,打开了看,原来是一把镶钻的象牙梳)
  陈玛利:(惊异状)啊!象牙梳,一把镶钻的象牙梳。啊!真美丽!真名贵!
  黄约翰:(失望得很)但是你的头发已剪短了,还有甚么用呢。(约翰走到玛利身边)
  黄约翰:玛利,剪发也好,剃发也好,我是一样爱你的。不过,这圣诞礼物,象牙梳子,岂不是成了废物吗?
  陈玛利:约翰,不要为这点事著急吧,我的头发长得很快的。(转身去拿刚才买回来的小包)约翰,我也有一件礼物途给你呢。这礼物就是我用头发换来的。
  黄约翰:(坐到玛利的旁边)玛利,你太爱我了。(约翰一面说,一面解开那包礼物。约翰解开纸包,看见一个精美的饰金,打开来看,是一条金黄的表练,约翰一看呆住了,那紧张的表情,和刚才见了玛利的短发时完全一样)
  陈玛利:约翰,怎样?你不喜欢这礼物吗?
  黄约翰:喜欢,我十二万分喜欢,这条名贵的金练。可是,(略停)现在我要它也没用了。
  陈玛利:(不解状)为甚么?为甚么没有用?
  黄约翰:我的怀表已出卖了。
  陈玛利:卖了?
  黄约翰:就有为了要买一只镶钻的象牙梳给你啊!我的好太太。
  陈玛利:(握著约翰的手)噢!两件礼都成了废物了。只是你太爱我了。
  黄约翰:玛利,你不也是最爱我吗?你头上的头发也许数得清,可是你对我的爱可没有人数得清呢!(这时钢琴轻轻奏出「神圣纯爱宣道诗二一一B」的调子。天使四人慢慢地飞到他们家里。天使立高处提起一个大大的「爱」字。这个「爱」字最好用灯光射看背后)(约翰与玛利互相手拉看手,一同望著那「爱」字)
  陈玛利:我们的礼物虽然都成为废物;可是,我们已得著全世界最宝贵的礼物,那就是「爱」
  黄约翰:但我们千万不要忘记主耶稣是爱的泉源。(天使齐说:神圣纯爱超乎万爱,耶稣救主是万爱结晶。)(天使齐唱
  诗班在幕后唱│神圣纯爱宣道诗211B第一节,如若可能,最好将诗印在秩序单上。天使唱完,主席宣报再唱第一节,约翰、玛利、与观众同唱)
  陈玛利:从今以后,我们应该更加相亲相爱。
  黄约翰:还有最要紧的是我们更爱世人,更爱主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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