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美的生命

　　
　　诗 63:1-63:11
　　（大卫在犹大旷野的时候，作了这诗）
　　神阿，你是我的神，我要切切地寻求你。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我渴想你，我的心切慕你。
　　我在圣所中曾如此瞻仰你，为要见你的能力，和你的荣耀。
　　因你的慈爱比生命更好，我的嘴唇要颂赞你。
　　我还活的时候，要这样称颂你。我要奉你的名举手。
　　我在床上记念你，在夜更的时候思想你，我的心就像饱足了骨髓肥油。
　　我也要以欢乐的嘴唇赞美你。
　　因为你曾帮助我，我就在你翅膀的荫下欢呼。
　　我心紧紧的跟随你。你的右手扶持我。
　　但那些寻索要灭我命的人，必往地底下去。
　　他们必被刀剑所杀，被野狗所吃。
　　但是王必因神欢喜。凡指着他发誓的，必要夸口。因为说谎之人的口，必被塞住。
　　
　　这是大卫在旷野写的一首诗歌，我们以此为契机来分享一下《一个完美的生命》这样一个题目。
　　希腊哲学认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寻找到幸福。但幸福是什么呢？这却莫衷一是。小孩子最大的幸福是有一块烤红薯，穷人最大的幸福是有一碗热饭，女孩子最大的幸福是被人爱，当然经常不是被爱而是被骗；男孩子最大的幸福是被人崇拜，商人最大的幸福是“下海”打到“鱼”，赚到钱。虽然幸福各异，但幸福大抵是：你渴望的东西得到了。但问题往往是：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渴望的到底是什么。人的问题就在于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就好像有的女孩子找对象，找这个找那个，只知道哪个不行，不知道哪个行。
　　心理学和哲学都在探讨Need（需要）和Want（想要）的问题。其实“想要”不等于“需要”。“想要”的给你你就满足“需要”了么？不见得，更是“见不得”。那么，你到底要什么？作家王尔德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你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二是你想要的东西得到了。”人在追求理想，苦苦追求，到最后理想实现了又怎么样呢？照样还会不满足。有这样一件事，一个警察苦苦寻找一个罪犯，找了几十年，昼思夜想，梦寐以求严惩元凶。但就在他找到凶手两周之后，突然发现人生没有了目标和意义，于是自杀了。所以，奥古斯丁在神面前祷告说：“神啊，我的心得不到安息，直到安息于你。”
　　《诗篇》六十三篇，是大卫在犹大旷野写的。一般认为大卫王一生有两段岁月在犹大旷野：一次是他逃避扫罗王追杀的时候，一次是他躲避他自己的儿子押沙龙攻击的时候。从本诗十一节看来，已经做过王，可能是在躲避押沙龙的时候。诗歌第一节：“神阿，你是我的神，我要切切地寻求你。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我渴想你，我的心切慕你。”这里讲的是大卫王所遇到的严重困境。其实不单单是大卫，我们每一个人，即使你贵为君王，有一天你也会陷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这是人生不能逃避的事实。“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有一次关公不能上战场，你知道因为什么？因为他正闹肚子。我经常在外边跑，有一次受了凉，风一吹，头就会晕，就想睡觉，那个滋味很不好受。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吧。你有没有听说“莫非定律”？ ――一件事情你担心它出差错（“会不会出错？”“莫非会……”等），结果一定会出错！你担心飞机要掉下来，它一定掉下来。保险保险，就是“保”你有危“险”。后来又有“莫非夫人定律” ――一件事情你担心它出差错，结果一定会出错；而出错的时候正好是丈夫不在的时候。连曾经呼风唤雨的王没有不例外，何况凡俗小民？
　　当然，如果明白这首诗歌的背景的话，会更了解作者要表达的意思。在以色列有很多沙漠地带，大雨的时候涨水，但晴两天以后就一滴水都没有了。因为雨水早就漏没了。人生也是有晴天有风雨，“东边日出西边雨”；所以一帆风顺的时候不要太骄傲。你看大卫在耶路撒冷做王，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敌人了：扫罗和他的随从都完了，外边也没有敌人可与之争锋，他的部下并没有像刘邦那时候想着分封而治，因为巴勒斯坦地区本来就小，大卫王什么都治理得好好的，可谓内治外平。但谁能想到在绝对不出差的时候，就出差了：他的儿子居然叛乱起来反对他，篡夺他的王位。然而，很具有背正性（Paradox）的是：“人生意义忧患始”，在挫折、痛苦中大卫反而在主面前有一颗寻求意义与渴慕真神的心。在生命处于颠沛流离之时，大卫反而对生命的意义有一番更深的探询和追求：人生的幸福是什么？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呢？一个完美的生命体现在哪里呢？在本诗中大卫王有极为美好的探索和极为简明的解答――
　　首先，一个完美的生命是有生命主宰的生命。
　　世界上最美的是什么？当然是生命。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美人死了，我们不愿多看她一眼的原因。因为一具再美的尸体还是尸体，美没有了生命就没有依托。在印尼有一种鸟叫天堂鸟，羽毛颜色艳丽可爱，但一旦死了，马上就泛出令人作呕的死亡之色。所以，只要活着就好，生命就还有希望还有美的底子。但问题是活不了，当然更活不美。“文化大革命”时很多人想活活不了，现在可以活了，又活不了：那时候还没有乞丐，现在遍地都是；现在什么都有了，可什么也没有了；是自由了，但自由不能当饭吃。
　　无论怎样，生命其实还是想延续下去。我们作牧师的时常为人家主持葬礼，在举行入棺礼的时候，很多人抱着棺材哭得死去活来，说不活了，要跟着去，可是一旦头发被棺材盖子夹住，就大喊“救命啊”。是的，生命本身很美好，虽然有时很丑陋。许多人为了活，什么都干的出来，连你最好的朋友都可能出卖你。中国话里边有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太可恶了，好像天地都是为自己一样，真把中国文化都给带坏了。很多时候咒诅一个人叫他快死，以为死了就不会再害人了；但坏人死了，问题就解决了么，不见得。
　　心理学上研究自杀的过程，得出自杀一般有三个步骤的结论：先有自杀的理念；再有对自杀的赏识；最后真去自杀。但是几乎所有自杀成功的人都后悔，所有自杀不成功的人也后悔当初想自杀。对后者可问而知，后者从何得知？就以上吊自杀的人为例。小时候我最怕上吊自杀的人，因为真以为都变成了“吊死鬼”。为什么怕吊死鬼？舌头伸出来很长很长嘛。到底人的舌头有多长？看看吊死鬼就知道。为何吊死的人舌头如此之长，很简单，是因为临死之前的挣扎所致。凡是吊死的，都有挣扎，结果越挣扎死得越快。为何挣扎？不想死或者说本能还是想活。也难怪会游泳的人在水中自杀要提前把手绑起来。所以，神给人强大的保护生命的愿望，也给人活出生命之美的愿望。人不能因为看到丑陋或者处在困境就像戕害生命，亵渎赐生命与美的上帝。
　　若有一天你也在这样的人生困境状态中，我劝你想起这节经文：“神阿，你是我的神，我要切切地寻求你。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我渴想你，我的心切慕你。”生命真是很美，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认识你生命的主宰。若你不相信有个创造者、管理者，在人生的终点之时，你必然会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因为生命的美在于这位赐福赐美的创造者；若你不相信这位主宰，自以为你自己在主宰你的生命，就可以随心所欲，那坦率地说：连一只蚊子你都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处理，何况你的生命？这样的人生势必有极大的矛盾，这样的人真是很可怜。我曾经看过一些解密资料，说前苏联解体的时候，有许多高级官员自杀。为什么？他们说：So many things to die, but nothing to live（有许多值得死的理由，但是没有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为什么活下去？真应该好好问问自己。结果问的结果一定是无可而活，于是就自杀了。也只有基督教可以说，我们可以为主而活；因为主活着，所以我们也要活着（参见约6：57）。为主死，容易；为主活，难。正如为国家死，容易；为国家活，难。有美国的报纸说，中国比台湾会垮得更快，因为在美国存钱最多的是华人，不是港台人，而是大陆人；不是大陆的商人，而是大陆的官员。这很是可怕，因为这背后有“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观念，于是人人都这样为自己拼命打算和捞取。当然，我不见得同意这种看法，只是说当你不把神当神当主宰的时候，任何东西都会成为你的神，成为你的主宰。
　　真正美善的生命不需要这样。“神阿，你是我的神”，这句经文真是太宝贵了。你以为你相信就信，想不信就不信么？你没有那么伟大。很多人听了我的道，以为我是特意在讲他。坦率说，你没有那么伟大，以至于我会为你一个人讲道。你感动是神藉着他仆人的话在感动你。神如果要你，放心，你尽管走，只是迟早而已，你跑不掉的。约拿怎么样？神叫他向东他向西，神叫他走陆地他下海洋，结果还不是弄了一身腥臭乖乖回来？！你愿意要这身腥臭你就跑，你愿意要以利亚的衣服你就跟随。多听道有好处，《圣经》又不叫人学坏，神的仆人没有不学无术的，你是和尚听了道会成为更好的和尚，你是道士听了道会成为更好的道士，但要是神要你，你跑不掉。有一次一位大校要跟我说几句话，我说不用说了，你想受洗是不是？她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说从你的眼睛早就看出来啦。从虎视眈眈的目光变成主面前的小羊羔的温顺目光，还不是主的大能么？你也不要以为讲道所讲的跟你没有关系，更不要以为你都知道了。信仰既有命题性的一面，又有关系性的一面。我们不但知道所信的是什么，还要知道所信的是谁。希伯来文的“知识”，既指头脑知识，更是指经验知识。讲了一大堆，没有品尝和享受的话又有什么意思？《人猿泰山》的作者并没有到过非洲，一切都是从书本的知识得来的，根本就没有草原、森林的亲历与快乐。但你要容你的生命与创造天地的主联合，容你的生命被他触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约翰福音》第四章的撒玛利亚妇人一开始跟主耶稣讲论的时候窝了一肚子的火。对犹太人，对男人，都气不打一处来；对自己的过去也羞于启齿。认识主之后没什么害羞的了，可以为了主放弃一切，跑去跟别人大胆做见证，来来去去何其坦然。只因为得着了耶稣啊。这是神的工作，这是生命的接触。就像电一接触，灯就亮了。你的人生就是这样，一接触就亮了。打开你的心，因为“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约1：12）；神也说：“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若有听见我声音就开门的，我要进到他那里去，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启3：20）。这些话真是美好。你有没有这样的经验？我叩门我太太就知道是我，很少问是谁？如果问的话，我也顶多说一句：“我啊！”“谁？”“我！”她就知道是谁。你也一样。谁叩门，你心中有数。你知道是神。
　　所以，一个完美的生命关键是要有生命的主宰。《圣经》上说：“你趁着年幼，衰败的日子尚未来到，就是你所说，我毫无喜乐的那些年日未曾临近之先，当记念造你的主”（传12：1）。“衰败的日子”原文是“暴乱的日子”、“痛苦的日子”的意思。刚才爬楼，我只能慢慢地爬楼了，现在背驼着才舒服，有时候睡觉也早早就醒了，自己真是老了，和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了。但不管怎样，那一天来的时候，真是不在乎。我多次说过，怕死的一定死，不怕死的不一定死。基督徒被人家抓住了，人家问你，怕不怕死？不怕；要不要死？不要。
　　其次，一个完美的生命在于有所渴慕。
　　“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我渴想你，我的心切慕你。”
　　很多人说，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因为已经得着了，认为自己完全了解对方了。很多时候婚姻出现红灯是因为很多丈夫或妻子以为自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其实呢按着他所知道的还是不知道。当你认为你还不懂对方时，还有很多可以学习的，但是当你以为自己很懂对方的时候，你就没什么和对方说的了。所以，我们在上帝面前千万不要一“得救”了就不追求了，千万别以为你很了解神了。
　　要好好追求上帝。因为上帝真的享用不尽，越追求越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知，越发现主的奇妙和浩瀚。在温州一个人告诉我，读《圣经》读了一千遍，吓我一大跳。我自己读经才读了六十遍。但是每次读每次还是新的，每次讲解每次都是新的。像今天讲这首诗这种讲法在我来说还是第一次。上帝真是太伟大了，有哪一种学说能有这么伟大呢？我们哪能不好好追求呢？一个老师如果不好好追求的话，最多只能上四科，再上就重复了。现在我每个月还是要尽量抽空看三四本书。六十岁之后我掐指一算，自己读的书超过一万本。神是一切的一切，是我所渴慕的，怎么能不好好追求认识神赐人能力所写出的智慧之作呢？很多人说：“基督教，我都知道！”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真正知道的不会这样说。因为正如主耶稣所祷告的：“正当那时，耶稣被圣灵感动就欢乐，说，父阿，天地的主，我感谢你，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父阿，是的，因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路10：21）。是的，对于一颗孩子般渴慕的心来说，神的恩典每天早上都是新的，就像露珠每天都是新的一样。很多人自以为很是了解自己的亲人，你可以问问看，到头来发现自己并不真认识。我们都说小孩子七十八变。其实老人家也在变。老人家讲同样的故事，第十次和第九次不同，并不是在唠叨和重复，而是加了一点什么。你看老人家也天天不同，而神当然更是永远鲜活，当然每天给我们的都不同。陶恕（A·W·Tozer,1897-1963）牧师《渴慕神》（The Pursuit of God）这本书给我的影响很大，激励我不断渴慕追求神，如鹿渴慕溪水一样，常常来饮用。永远不渴并不是说喝了一次就不再喝，而是说在永活的泉水旁常常饮用常常享受。
　　三、一个完美的生命在于有所仰望，在于经历上帝的大能。
　　诗篇63：2说到“我在圣所中曾如此瞻仰你，为要见你的能力，和你的荣耀”。接下来的经文都是讲到这个方面，又讲到因着神的能力，而对仇敌也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那个时候以色列的圣殿还没有建立起来，犹太人看为最宝贵的圣所却可以保证他们实实在在地敬拜。在圣所中瞻仰主，既包括不时交通，也包括定时交通。现在大卫王不能回圣所但仍然可以瞻仰主，因为这就是神的殿也是天的门（创28：17）。完美的生命不单单渴慕神，还在于随时敬拜神并切实经历神的大能。这里没讲祷告，但讲到祷告的真实态度：在上帝面前瞻仰就是敬拜的意思。人自从犯了罪，在上帝面前真正感到软弱就会呼求神。人求告耶和华的名是从什么时候？仔细读圣经你会发现是从以挪士才开始的。“以挪士”的意思就是“软弱”。所谓恶人的道路，其实就是不求告神、没有神引领的道路，就是埋怨上帝跟人来比的道路，就是“你会犯罪我也会犯罪”的道路。遗憾的是很多基督徒一边祷告一边走自己的道路，还埋怨神不给自己敬拜的机会。神有一天会为我们打开门，给更多敬拜的机会，但也许我们就会耍花样：搞舞会啦、单身者介绍啦、教会里摸彩啦，还教你怎么“包听”的祷告啦等等。在印尼有的教会传福音能赚钱，有的人一年能赚一两万。虽受回教徒的逼迫，礼拜堂盖得很大。某某城市的大商人，只要一年带他来八次，就可以拿到十万美金。如果是带普通人来也能拿到一百块。奇怪的是有一些人被带来最后真的就做了会友。其实这很简单，如果你对一个人说给一百万担保上天堂会有人给你一百万的。结果天堂没上成，一定担保上西天。
　　没经验神的能力“担保”堕落。困难中最重要的是紧紧跟随主。圣经中耶稣在加利利海对彼得说你跟从我吧，我会叫你得人如得鱼（太4：19）。其实就是跟随主经历神的大能看见神的荣耀。很多人认为神的荣耀就是光，其实神的荣耀就是神的同在。神的同在不一定是火车火马，天兵天使，可能就是一个罪人悔改的真正能力。神的荣耀可能就在马槽里，在拿撒勒的主耶稣在刨木头，有没有神的荣耀？保罗被人用筐子缒下去，让人打四十减一下，有没有神的荣耀？你以为被人打一板子怎么样？在新加坡你骂《三字经》被罚打一板子让你两个礼拜坐不起来。让人家打三十九下，坦率地说那也是神的荣耀。主耶稣被钉时是赤身裸体的那也是神的荣耀。
　　在印尼有个女孩子，被回教徒轮奸后怀孕了，应该不应该打胎？有的传道人说这是孽种，该打掉。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有个姊妹就这个题目写过很短的论文，说有一座房子，强盗来弄得一塌糊涂，可不可以重新收拾一下再住进去？我的子宫就像这座房屋，难道不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好好养大吗？看了之后我很受启发，我不敢断定那里就没有神的荣耀，我只是相信如果有神的同在，那仍然是神的荣耀。神的荣耀超过人的想象，是多向的，不是单向的。有一本书上说，照我们人的智慧来说，约翰·卫斯理的弟弟查理卫斯理早就给打胎打掉了。我们人所认为的聪明，就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有所发现，在别人听不见的地方有所听见；但真正的智慧是从上帝开始的，因着上帝的同在就可以看见就可以听见，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发现神圣的内涵，此地即圣所。
　　当然，神的同在才有神的荣耀，那么什么是“神的同在”呢？其实，就是神的道的同在。你越明白神的道，你越发现神的同在和神如何同在。有神的同在才会经历神的大能。
　　四、一个完美的生命是被神的爱所围绕所充满的生命。
　　“因你的慈爱比生命更好，我的嘴唇要颂赞你。”
　　为什么神的慈爱居然比生命更好？真是让人想不通。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好呢? 是不是为了神的爱可以放弃生命呢？不是。这节经文的意思是说：当生命被神的爱所充满时，爱就吞没了生命。没有神的生命是慢慢在死去的生命――虽然可以争取价值和意义，也能给你一些力量，但最后仍然如过眼云烟般逝去。有一位心理治疗的专家，叫维多·弗兰克，他是奥地利人，曾经被关进犹太人的集中营，被关进煤气室，却大难不死；他很纳闷：为什么这些很伟大的人物，有的很有才华，有的很有魄力，只有三五个德国兵拿着枪，为什么没有一个反抗？在飞机上我看到一个报道，说“9·11”时共有四架飞机被劫持，只有第一架每个人都起来反抗，结果本来想冲到白宫去的也没有冲成。这多少保留了一点美国精神。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听话?那位心理学家研究有两个原因：第一，无助状态，在危机中没有什么可以成为自己的帮助；第二，无意义状态，这是更可怕的。在灾难面前突然发现生命毫无意义，连反抗也毫无意义，于是就消沉、无所作为下去。人如果知道生存的意义，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可以站起来奋斗下去。
　　可生活的意义在哪里呢？哲学心理学很强调意义治疗，但最后发现离了神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没有起点就没有终点。人自以为可以离开神，可以克隆人了，要跟上帝比赛。上帝说：你尽管做，尽管跟我比，但请不要用我的东西。二十世纪开始的时候科学家认为信上帝很可笑，一百年后的今天才发现不信上帝才可笑。大到宇宙小到细胞，钻进去你就会发现其奇妙无法想象！很多宗教都渴望与上帝有生命的接触，但只有基督教才真正触摸到上帝，才真正有生命的奇妙味道。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约14：6）。罗马人追求道路，但是只有方法没有爱心；希腊人追求真理，但是只有思辨没有生命；犹太人追求生命，但是只有礼仪没有心灵。只有神的爱把这三样结合在一起。神的爱长阔高深，神的慈爱比生命更好。生命无爱就干枯，生命有爱就流动。有很多人爱你，但只要有一个不爱你你就过得不快乐。这就是为什么著名的领袖、出名的歌星往往过得不快乐的原因。所以很多领袖就用权力把意见不同者干掉。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没有爱的生命永远很狭窄。我有一个学生很会讲道，讲得很好，但偏偏有人讨厌他，当这个人坐在下面前排的时候他没办法讲道。主有十二个门徒，十二分之一出卖他，他仍然可以为他钉十字架，你看伟大不伟大？爱把生命改变了，生命就成为爱的生命。
　　“我的嘴唇要颂赞你。”这节经文真是很美。美没有标准，在非洲嘴唇厚算美，在泰国脖颈长为美，在美国乳丰臀大腿长为美，但丑很容易决定：不感恩的人最丑。是不是这样？那又为什么不感恩呢？因为本就没有感恩的生命嘛。连乞丐也会说：才两毛钱。在印度有一个人去求问圣人生命快乐的秘诀，那位圣人让他到井边打水。井边有两个桶，一个有底一个没底。第一天圣人叫他用有底的打水倒进没底的桶，这个人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打了一整天。圣人问他打了多少水，他说：还用问？怎么能打到水呢？一点也没有留下来。第二天圣人叫他反过来，用没底的桶打水倒进有底的桶中。这个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能打水？圣人说你只管去打好了，结果打了一整天之后，这个人晚上回来兴高采烈对圣人说居然打到了一桶水！
　　为什么会有一桶水，因为桶有底啊。一个没有底的生命，给得再多也不会感恩，因着不会感恩就成为空洞的生命；一个有底的生命，给的再少，也会感恩，因为感恩，就会成为丰盛的生命。生命的“底”是什么？就是神。没有神怎么会有底？神就是我们生命的“底”，只有有了神的同在才学会感恩的生命。
　　但愿我们快快乐乐跟随主，活出完美的生命。
　　
　　2001年12月19日
　　转自神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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