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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信耶稣的
方周
我是1989年从大陆到美国来留学的。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有没有神和谁是神这回事,更不用说接受主耶稣了。那么我是怎样转变的呢? 1。人能信是神做的工 到教会之前,我有个根深蒂固的信念,那就是信神等于迷信;宗教是精神鸦片、是统治阶级按抚人民的工具、是个非常厉害的东西、离它越远越好。后来由于一个想不到的机会,出于情面和好奇,我带着一颗戒备的心,走进教会的大门。 记得那是个星期五的晚上,我和太太及四岁的儿子一起去了查经班(后来我才知道查经班就是大家一起读圣经,分享讨论。形式很像国内的政治学习)。这一去,改变了我对教会的印象。过后的感受很复杂:一方面,我发现教会很温暖,那里的人很善良,我也愿意与他们接近;但另一方面,我又很不理解他们,实在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会相信神的存在;再一方面,我也很同情向我传福音,介绍耶稣基督的弟兄姐妹。我相信他们是白费力气。虽然大家热心地帮助我,但我不为所动,因为我实在有太多问题 (比如,到底有没有神,世界上为什么有苦难) 需要答案了。我坚信这些问题不解决,我就不会相信。 1980年8月底,我来到福音营。那次福音营是在山上,共有三四百人参加,一半是基督徒,一半是还没有信主的人。大家在那个营地一起渡过了三天,吃的是大锅饭,睡的是木板房。在去福音营前不久,有一个传道人曾经对我说,大的方面的问题解决了,就可以信了。可我心里暗想,我就是大的方面有问题啊。我也曾对一个朋友说我是不可能信的。信神,信耶稣对我实在是不可想象的。谁知就在那次夸口之后的几天,我的生命有了完全的转变:我成了基督徒。 记得那是在第一天的晚上。讲员(就是那位传道人)讲的是神的爱,那信息深深打动了我的心。当讲员最后呼召:"凡愿意接受耶稣基督的,请把手举起来"时,我的心砰砰直跳。我想要举手,但是我的心七上八下,乱成一团,觉得这手好重好重。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基督徒呢?我可不愿意啊。可是若不举手,我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因为我心里面实在感动。说实话我已经不记得讲员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一遍又一遍呼召,像重锤敲打我的心门。我对自己说:这样煎熬下去太难过了。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信有什么不好呢?信了又能怎样呢? 最后,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心里想,豁出去了,举手。那一刻就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如果你问我相信时心里还有没有问题和疑惑,说实话,当然有。我的很多问题都没解决。我在理性上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可是我的心催促我信。好像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一个说要信,另一个说不能信。最后是说信的力量大。怎么会这样呢?我相信这是神在人心里做工。人的理性理解能力是有限的,人心是顽梗的,人又是天生不相信神的。如果神不做工,人永远不会相信神。我对神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就是今天也还是一样。但是幸好我那天把这些困扰都丢在脑后,好像忘记了,不然的话,我不知已经失去了多少福份。人要信神,有各种各样的难处,有的是理性上的(比如想不明白),有的是感情上的(比如苦难的经历),有的是心志上的(比如不愿意)。这些都是因为人太狭小,太有限,太软弱的缘故。 记得小时候读了瞎子摸象的故事后,觉得那些瞎子又固执,又片面,真是愚蠢。长大以后发现其实那个故事讲的是我们每一个人。试想想看如果真有一位圣经里讲到的神,他创造了宇宙和宇宙间一切的生命气息,创造了我们每个人,当我们去寻求认识他的时候,我们岂不是像瞎子摸象一样吗?如果靠我们自己,我们就被我们的有限所局限,永远只能风闻上帝的事情而接触不到上帝的实际。 世界上曾有许许多多智慧人相信有神,也想要知道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认真地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神应该什么样子。然而,我们都知道低等智慧的永远不能明白高等智慧,这叫不同层次。(一次,有几只松鼠跑到我家房顶上破坏那里的出风口。我怒不可遏地爬上房顶想把他们赶走。没料到房顶的斜度非常大,我上去后只能勉强站住。那几只松鼠在我对面与我对恃了好久。我当时有个感觉,它们一定想要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人跑来干吗?但它们永远没法搞懂怎么回事。) 唯一的可能是那高等智慧的主动来让低等智慧的认识他。换句话说,人要认识神只要靠神把他自己启事给我们。而耶稣基督就是神变成人。他告诉人他就是神,看见他就是看见了神。 2。人能信是靠一颗寻求真理的心 既然神把他自己启示给人,为什么有的人看到了,有的人还是看不到呢?这是人的心态决定的。这个看用心里的眼睛看,而心里的眼睛和头上的眼睛是不一样的。头上的眼睛看人外貌,心里的眼睛看人内心。多少时候,我们心里的眼睛被蒙蔽了而以貌取人。 有这样一个故事: 他满有智慧,他也是个黑人。在二十年代的南部深处,这两件事是不能协调的。那天早上,他满怀希望地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 这一天,他要抓住机会,履行义务,实施权益,注册登记。这位黑人要投票选举了。他们以为他付不出注册费:他要么没钱,要么宁愿把钱花在别处 -- 酒啦、女人啦─你知道的,就是那些“那些”人喜欢的事上。他们首先查看注册费─这样说吧,他们以此来区分男人还是“男孩”。当他们看到那人付了注册费时,先吃了一惊。 他们决定要考一考他,看他的文化素养是否胜任投票。他们中的一个把一张纸塞在他鼻子下,“读一下看看。” 天气渐渐热起来,但那黑人既没有松松领带,也没有脱下西装。他清了清喉咙。他的声音深沉而又带着共鸣,“我们持守这不言而喻的真理,每个人都是被造平等的,被造物主赋予不可剥夺的权利,包括生命…” “好了,可以了。” 一个红头,长着雀斑的抢过纸来。 “你读得很好,确实很好。”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也许他碰巧读得很好,也许有人教过他,他就背下来这一段了。 他们对这种情形已有防备。他们中的一个打开夹子,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潦潦草草地写着几个字:那是法文。 “读这个。” 一个穿背带裤的瘦子向他挑衅了。 黑人毫无瑕疵地念着那些句子,甚至连任何一个法国人都会感到愉快。“可以了。” 那瘦子说,“可以了,你说说看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那黑人是本地黑人学院的语言教授。那黑人耐心地把句子翻译过来。 他们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法文,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又让他读并翻译了德文、意大利文和拉丁文的句子。他们并不知他答得对不对,他们只是拿着一张纸,请学者将答案写在上面。那黑人过了一关又一关。他真是个狡猾的坏蛋。看似容睿,其实谁都知道他在装蒜。他怎么会呢?再说,他是有色的,不是吗? 最后,一个秃头的胖子递给他一张纸,上面画着些外国符号。那黑人认出那是中文,但其中的一个他翻不出来。 “你会念这个吗?” 胖子问道。 “不会,先生。” 黑人回答。 “小子,你能告诉我们是什么意思吗?” “我能,先生。” 他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要听他的解释。 “那意味着我不能在联邦的这个州里选举。” 这个叫"偏见"的小故事告诉我们,人心里的成见是多么可怕。那时无论眼前摆着多 少事实,我们还是可以无动于衷。主耶稣在世的时候,行了许多神迹奇事,他当着众人的面医治瘸腿的、瞎眼的、生来瘫痪的、长大麻风的,他甚至叫死人复活。但是不信的人却把他钉了十字架。最后他自己从死里复活,显现给众人看。按理说他同时代的人应该都相信他了,但不信的人还是不信,并且逼迫相信他的人。这使我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同样的事实面前,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信? 我回想我自己相信时是什么心态。虽然我确信自己不会相信,但我的心里有追求真理的愿望,我的态度是认真、严肃和诚实的。这和我第一次听福音时的心态是不同的。记得第一个向我传福音的是位美国人。那时我还在大陆,到波士顿参加培训,正好跟他在一个班。他请我出去吃饭,向我讲耶稣。两个礼拜后他先回到宾州,我们则留在波士顿继续学习。当我们准备回国时,他又从宾州开车赶到我们的驻地。 那天吃过晚饭后,他打开圣经,念了马太福音里耶稣基督死里复活的那一段。虽然他对人的关心和爱使我很感动,但我的心那时是封闭的。我根本不要听,也不愿意想,心里认定这东西无聊。 在回国的飞机上,邻座的一位韩国老人也跟我讲耶稣,告诉我信耶稣不是信教。我还是一样不要听。 回国后那位美国弟兄给我写信,问我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就随便问几个问题应付他。尽管他答复得很认真,可我看信的时候是跳过去的。 这种心态就不是寻求真理的心态。当人有这种心态时是不可能接受真理的。我之所以能够在四年之后接受主耶稣,乃是因为心态改变了:我愿意打开心门,诚实地面对福音,如果福音是真实的,我就愿意相信和接受。有了这种心态,我们心里的眼睛就会被神开启。这里有两件事:1) 要用心灵去认识神。主耶稣告诉神是灵,而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灵的事要用心灵去接触,心灵会对我们说话。2) 要在真理里认识神。我们的经验、知识、直觉和情感常常与真理相悖。我们要思考,要准备校正自己,要接受新东西。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最容易纠正自己的错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所知有限。上中学之后可以接受老师的纠正,但却喜欢和同学辩论,虽然有时明知是在强词夺理。上大学后,我们嘴硬,心也硬了。 整整十年过去了。十年里,主耶稣以他极其丰富的恩典带领我和我的全家不断地经历他,认识他。每当我想到主在我身上的带领,在我生命中的改变时,心里就满了感激,我要说:主,谢谢你。认识你的真是有福的。 原载于信仰之门论坛http://GODoor2000.netsh.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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