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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谋杀的女富翁》第二章 豪门

贝蒂·瓦格纳博士 著/译者不祥

  
  在1971年三月那个傍晚来临之前56个春秋的生命旅程里,不曾有过一件事情让我为这刚刚开始的巨大痛苦做过丝毫准备。
  我出生于富贵之家。父母给我起了一个很繁琐的名字,戴茜·奥利弗·璧特(Daisy Olive
  Peet)。我们璧特家族可以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了,在十二个孩子中我排行第四。
  作为璧特家族的继承人之一,作为一个和祖母同名(我们俩都叫奥利弗)的小家伙,作为祖父的宠儿,我什么也不缺。对我来说,从来也不必做那种得到了糖果的美梦;这些梦想就握在我手里。其他和我一样大的孩子穿得都是些难看的黑色棉布袜子和衬衫,而我和我的姐妹们穿得却是丝绸。
  我们一家人生活富裕,无忧无虑。我们有非常肥沃的土地,有豪华轿车,宽敞的房屋以及和我们差不多一样富有的亲戚。我们全家几乎每个晚上都坐在精雕细刻的樱桃木椅子上,聚集在那张巨大的餐桌前。当我们侧耳倾听英俊潇洒、学识渊博的父亲和举止高雅的母亲高谈阔论或是和他们一起谈论的时候,时间几乎就在那一刻静静地停下了脚步。
  我们围坐在桌旁,被教导着各种社交礼仪,学习如何对世界局势发表精辟的看法,也听父母们朗读那些伟大的文学作品。从许多方面来看,罗伯特·勃郎宁(Robert Browning)在《Pippa Passes》一诗中所说的“神安居在天堂----世间万事安宁!”就象是专为我们一家人而写的。这些傍晚的美妙时刻更加深了我对家中富可敌国的财产的印象,使我更感受到一种安全感。
  我的名字和我那位很有名的祖母的名字一模一样。可我还有许多小名,其中贝蒂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爸爸说贝蒂这个名字没什么含义,只是说起来挺顺嘴。这个名字很适合我,所以我一直都使用它。
  父母亲所有的九个女儿和三个儿子都很早熟,他们过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生活。
  唯一的问题,至少对我来说,就是和我那些美丽的姐妹们相比较。我是家中的丑小鸭,不象其他人那样拥有迷人的美貌和身材。这丑小鸭综合症是我在情感上的一个伤疤;对我来说,这个症结对我的影响远非像人们一般想象的那样小。当我们围坐在餐桌前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问父亲,“爸爸,你和上帝为什么把她们八个都造得那么漂亮,却把我造得那么丑?”他的回答总是一样的----“亲爱的,你的美丽藏在里面。”
  尽管丑小鸭最后也变成了天鹅,可我依然十分相信父亲所说的我的美丽藏在里面的这番话。
  我的母亲非常了不起。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照管我们十二个孩子的身上,努力把那些最优秀的品质都灌输给我们。她从不诉苦,只是默默地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围着她听她唱歌的时候。她摇摆着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一支接一支地唱下去----“美丽的红翅膀”,“男孩丹尼”,“小美人”,“古老的礁石”...这些歌曲让我们听得如痴如醉。她那天使般的嗓音中流露出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
  跟所有的孩子一样,我也梦想着长大后能从事外交官之类的好工作,做驻圣雅各法庭的大使,或者做个女艾尔伯特·史怀哲(1875~1965,牧师、哲学家、医师及音乐理论家,在非洲从事医疗工作,曾获1952年诺贝尔和平奖)或是做个女威廉·杰宁斯·布莱安(1860~1925,美国著名政治家、演说家及改革家)。
  唯一能想象得到的实现这些梦想的拦阻,似乎只可能是出现了一位让我深深爱恋着的英俊的白马王子。他将带我到阿尔卑斯群之山中的一座城堡里,在那里我们有一大群士兵和仆人。王子和我,还有我们漂亮的孩子们,从此幸福地生活着,一直到永远。
  这些就是我美妙的童年生活里的梦想与渴望。
  四岁时,我开始在附近一所只有一间教室的学校里上学。五岁时,我经过反复思考从心里面接受了耶稣基督。从我还很小的时候起,我们全家就一直参加附近公理会的主日学校和教会生活。这就是我美妙的童年生活的全部。
  但是,很快我就开始把那些小孩子的事情抛在了一边。跟家中所有人一样,我有雄心和远大的抱负,而这滚烫的驱动力也与日俱增。我讨厌在任何事上做第二名。高中毕业时我只有十四岁,尽管我在那所规模不大的高中的毕业年级里年龄最小,可我还是因为成绩最优秀而代表全体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致辞。
  才十四岁,我就迈进了大学校门。
  这本身就是一个挑战。爸爸已经对每个孩子都说过,“你们每个人都必须自己赚钱完成你们的第一个大学学位。从那以后,不管你们到什么地方、还要念多少书,我都会支付所有的费用。”
  虽然此刻我的富贵之家暂时离我而去,可我发现那种想赢的渴望更加强烈了。我的父母对我们每个人都进行了很好的教育。为了凑足钱,我去做每小时五美分的拔草工作或其他什么工作。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还是自己设法赚钱完成了第一个学位。十八岁时,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我继续攻读我的学业。我先后获得了心理学硕士、心理学博士学位和一个医学研究博士学位。后来,我又获得了更多的学位。
  而父亲也不必再为我的学业付任何费用了。在十六岁时,我已经开始勾画出了我的前程。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再让我的生活倚靠家里的财产。《财富》杂志后来这样引用我的话说,“我时刻被这样的信念所激励,那就是我如果确实十分渴望成功的话,那么我的成就就不会有所止境。”
  我渴望成功,极其渴望。我在工作上非常勤奋努力。我从家人那里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才。那就是说,才干或个性并不是决定成功的主要因素。其实有一个因素对成功与否更为重要----每个曾经真正成功过的人都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那就是做那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
  太骄傲?或许是吧。这甚至可能是错的。可我只知道我不要做第二名。我一定不能只做一个女继承人。
  我不知道我的梦想会带我飞多远,也不知道那盘旋而上的成功会带我升多高。
  

信仰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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